只可惜,赵院长就跟个鸡蛋一样,密不透风,既没厌恶,也没欢喜。
李北牧这只苍蝇碰了个壁。
随后他便将自己家中是如何遭逢外商冲击,至家中贫穷,揭锅困难,求学无门,他无奈只好拿出师父传授的酿酒法,以解家中燃眉之急。
赵院长又问了这等事,不应该让李令先这家中长辈去解决吗?
结果被李北牧一句,“粗鄙武夫,只知鲁莽行事。”完美解决。
甚至还在赵院长脸上看到了深以为然的表情,也不知他早年经历过什么。
听完之后。
赵慎捋了捋白须,跟一旁的书童说道:“喊董监院过来。”
董监院?
就当李北牧疑惑这是谁时,便瞧见一个国字脸的花白头发男子龙行虎步地走了进来。
“嘶——”
董开明一进来,瞧见李北牧那张脸,便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随后又不知想到什么,大笑着走了进来,“这不是我那北牧徒儿吗?怎么还没回家。”
北牧徒儿?
这位大爷,我和你很熟吗……李北牧脑中立马反应过来。
卧槽!
这不是被原主气的吃不下饭那个启蒙先生吗?
原来他竟然是监院。
失策失策了,李北牧急忙起身行礼。
董开明满意地点点头,也不嫌弃,就在他坐过的位置坐了下来,“不知院长……”
他忽地嗅了嗅鼻子,“酒?还是好酒?院长你这抠……咳咳,莫非将你那百花醉拿出来了?不对,百花醉的味道没那么烈。”
赵慎面无表情地指了指面前的酒水。
董开明看了眼,也没客气,直接拿起一瓶,对瓶吹。
李北牧侍卫一旁,默不作声地给这位狠人点了个赞,40多度的白酒对瓶吹……应该能和二叔成为好友。
果不其然。
一口下肚,董开明立马憋得脸色通红,好一阵才缓过劲来,吐出一口酒气,“好酒!”
说完他很自然地将目光看向了李北牧,以他的智商,早就分析出了局势。
院长有没有这酒,他自然是知道的。
再联想到院长会在这个时候喊自己过来,意思便很明显了。
于是李北牧又在赵慎的眼神示意之下,将自己的难题重复了一遍。
听完之后,董开明也没急着回复,他虽好酒,但并不是无脑的酒疯子。
沉吟片刻,他问道:“你是想让书院帮你宣传?”
说完他自己就摇了摇头,“这不行,书院就是传教的地方,再者,书院也没开过这样的先河,不可能为了某个学子开这扇门。你要真没钱……没束脩的话,老夫倒能做主,免了你的束脩。”
束脩……你免这个有什么用,我要的是院长出面……看来到底还是自己给出的筹码不够。
李北牧可不信什么没开先河的托词。
所有的恐惧都来自于火力不足。
狗日的唐安歌,坏劳资大事。
要是早知道赵院长不走,那么我肯定会准备妥当,何至于落到如此境地?
李北牧心中疯狂吐槽diss唐安歌,但脸上却依旧平静,随后又看了看赵慎,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拿起了本古籍,正在翻看。
呵。
还好劳资出发之前,准备了第二套方案。
想着他走上前去,朝书院腿最粗的两位老大哥行了一礼,轻声道:“学生这有一问,想请教一下二位先生。”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