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住在临安城城东,靠在街上卖烧饼为生。家中也有个颇为美丽的妻子。
但不同的是,他没有一个能打虎的弟弟。
是日,他照旧挑着做好的烧饼,开始了走街串巷。
可当他走到一家茶馆门口,如往日一般准备休憩时,却突然发现,这茶馆门口,不知何时挂起了一张红纸横幅。
上头红底黑字,写的什么……不认识。
但并不妨碍他能听懂旁边两个书生的议论。
“玲珑酒,重新定义白酒。呵,口气倒不小。”一个老秀才捋着胡须说道。
旁边一位稍年轻些的褐衣秀才摇头道:“楚兄,这你就不知道了,你怕是不知道近日里兴起的这玲珑酒啊。啧啧啧,那味道才叫一个绝,可惜我只喝了一小口。”
“后来呢?”老秀才咽了咽口水,听到好酒就来口水,显然也是个老酒鬼了。
褐衣秀才摇头道:“自那之后,再喝别的酒水,就跟马尿差不多。”
“嘶——”
老秀才显然也是个震惊党,“这么说,这玲珑酒还真有什么大来头不成?”
旁边一个同样看戏的书生也凑上前来,拱了拱手,“敢问这位兄台,这玲珑酒,是否就是那荷花会上,引得一众喝彩的酒水?”
褐衣秀才一脸舒坦地点了点头,随后就开始讲述那荷花会又是何等的光景。
苦等人前显圣久矣。
类似地对话,还不断发生在临安城的大街小巷,当然,挂的广告也偶有不一。
比如说:
“玲珑美酒,你值得拥有。”
“玲珑美酒,喝了腰好腿好身体好。”
“临安书院大儒赵院长亲笔为玲珑美酒题词。”
……
李府。
李北牧看着手中缩水大半的银票,还是有些肉疼不已。
但这也是必要的投入,若说百花楼能用大棒去撑开,临安书院那边也能用诗词去打开的话,这下层市场,就只能用钱去砸了。
不过还好,就仆役打探回来的消息来看,这笔钱还是花地很值的。
既然一切都准备地差不多了,那接下来就得定价了。
李北牧从旁边抽出一张白纸,提笔开始计算。
玲珑酒成本价大约在二十文一两,但想到自己这一番付出,和营造出来的市场定位,这样的话,卖个……一两银子一两酒,应该不过分吧?
至于再好点的,提纯出来的临安醉,成本价大约在五十文一两,但我既然用了上等包装和定制琉璃杯,成本价已经飙升到二百文一两了。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卖个三两银子一两酒吧。
至于这三两银子到底有多少。
这么说吧,十两银子就够寻常一家四口的百姓,过个好年,所以这三两银子,都够一户百姓过上三四个月了。
甚至只要卖上二两临安醉,都够一次打茶围的钱了。
嘿,我打茶围不用钱。
李北牧心中窃喜,暗自为自己文抄公的行为点了个赞。
只是如此一来,这临安醉,就注定了只能在上层社会流通了。
确定下来这些,那就只等三天之后。
玲珑酒上市了!
三日又三日,就要去书院上学了,这不行,还得找个理由推辞。
嗯……卖完第一批玲珑酒,就想法子。
要不用回以前上学的法子,说我婶婶生病了,我要照顾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