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人失笑道:“区区俗名,不足挂齿。”
“怕是根本就没什么名号,想说也说不出来吧。”
“你他娘的咋跟你道爷说话的!”老道士大怒,狠狠一跺脚,“道爷今儿个就非得和你好好说道说道。”
李北牧趁机瞥了眼地面的石砖,完好无损,松了口气。
“您说。”
道人微微仰起头,傲然道:“贫道道号‘玄衣’,可曾听闻?”
李北牧心中顿时大惊。
前段时间回家的时候,他曾在路边买过一本小破书,上面记载的,便是一些奇人异事。
其中便有十几页,专门介绍的这玄衣道人。
玄衣道人,俗名不详,出身终南山,于康泰三年开始行走于世间,甫一出现,便独自剿灭了西石山上的一伙盗匪,斩首七十二,于大门口血字“杀人者,玄衣道长也!”
自此。
基本上每年,都会有一伙盗匪倾覆,以自身血液,铸就玄衣道长威名。
而他杀贼,也不是随意寻了一伙就杀。
被他盯上的贼匪,往往都是那些有着安稳度日的家底,但却因为懒惰与凶狠,自行走上这条不归路的那一类人。
他剿灭了山头,也不为财色,往往都是将所得来的钱财,散尽给那些穷苦家庭。
久而久之,称呼玄衣道长的人少了,称呼血衣道长的人,反而越来越多。
在那本小册子上,还有几行总结性的介绍。
大致意思就是说,这玄衣道长威名赫赫,一身功夫实力不可斗量,见之需交好,切勿交恶。
还说他是个为国为民的大侠,许多受其恩惠的家庭,都在家中给他立了长生排位。
李北牧乘机再度偷偷瞥了眼被他踩过的石板,定睛看去,才发现,那石板虽然看着毫发无伤。
但清风吹拂间,竟有一丝丝粉末,从那石板表面被带起。
这,我穿越的该不会是个武侠世界吧……李北牧心中虽然震惊,但表面上却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玄衣?我还黑衣呢,没听说过。”
“你他娘的!”
玄衣道人无能狂怒,别人没听说过自己,总不可能摁着他揍一顿,逼他说听过吧。
李北牧鼻子嗅了嗅,皱眉道:“玲珑酒?味道不太对啊,难不成是掺水了?”
玄衣道人立马端起酒壶,一饮而尽,“你懂个屁!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一口玲珑酒下去,恐怕得醉个三天三夜。”
说完他打量了李北牧一眼,“不对,就你这中膏粱子弟,肯定喝得起,但肯定喝不了几口。”
李北牧嗤笑一声,“玲珑酒算什么?就算是更烈的酒,我也喝过!”
“年纪轻轻,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玄衣道人讥笑道。
李北牧丝毫不慌,翘起个二郎腿,反问道:“那你可曾听闻我的名号?”
“你是谁?”玄衣道人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看着他那欠打的表情……李北牧还是决定得先忍一手,不管他到底是不是玄衣道人,就他胳膊上那鼓起的肱二头肌,就不是自己的头能去抗衡的。
“在下不才,临安,李北牧。”
“李北牧?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