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从心就好……李北牧点点头。
“对了,其实今天来,是我们临安书院有个诗会,想要邀请南渊兄前去参加的。只不过看你这样子,去是去不了的。”
“其实依谢某看,过几天这诗会,去不去其实意义不大的,都是些书院的秀才,是些手下败……咳咳,是些同窗。”
“半个月后,还有个金秋诗会,那可是整个临安城的盛事啊。”说着谢伏伸手轻轻拍了拍李北牧的被子,认真说道:“南渊兄可要快快好起来。”
“如若不然,这金秋诗会没有南渊兄参加……”
说着谢伏缓缓起身,背靠着双手,同样背对着李北牧,淡然道:“那诗会对谢某来说,可就少了许多乐趣。”
看着这亘古穿白衣的逼王,李北牧没来由的想起一句话,“灵安兄,我这突然想起一句诗,觉得送你,特别合适。”
“哦?”
对于李北牧的诗,谢伏还是很感兴趣的,当然,这种感兴趣,完全不是因为他写不出来这样的诗,而是作为同类之间的惺惺相惜。
“南渊兄单说无妨。”
“灵安你可听好了。”
“文路尽头谁为峰,一见谢伏道成空。”
“当然,你要说是谢伏也行,灵安也行。不过我觉得,这灵安的辨识度不高,还是不如谢伏来的好。”
谢伏已是没听见他后面那句话,嘴里一直轻轻念叨着那句诗,“文路尽头谁为峰……一见谢伏道成空。”
他念叨着,身子不自觉地开始颤抖。
打着哆嗦。
“谁为峰……道成空……”
“好啊,只有这诗,才配得上我谢灵安的才气!”
他嘀咕着,大笑着,他已经能想到,等到明天诗会的时候,自己留在最后,等到别人都已经到了,在等自己的的时候。
自己忽然出现在众人面前,最好还是屋顶这样的高处,到时背对着那群手下败将,吟唱出这句天生就为自己而准备的诗句……
他再度看向李北牧,激动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但还好,李北牧看出了他的想法。
“放心,这诗是刚想出来的,从未和别人说过。”
“不是,南渊,我不是这样的人!”谢伏正色道。
“这……我也只是妙手偶得之,是我误会灵安兄的意思了。”李北牧急忙道歉,同时也对这谢伏的人品有了更深的一丝了解。
“无妨……”
谢伏起身道:“那南渊兄好好养伤,我过几天在来看你。”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设计一下明天的出场方式了,当然,如此一来,就还要再请几个能言的同窗过去。
如若不然,这人前显圣,就和锦衣夜行没太大区别了。
刚送走谢伏,确又听见李巧颜走了进来。
“大哥,苏家小姐过来了。”
“苏颜?”
“嗯。”李巧颜轻轻点了点头。
“那你留下来……”
李北牧刚想说让她留下来陪一下自己,可想到妹妹的茶艺属性之后,就不敢邀请了,谁知道这妮子会折腾出什么事来。
“大哥放心,我已经在外面陪苏小姐陪了快一个时辰啦。”
那你可真的很棒棒哦……李北牧无力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