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广权龙行虎步,从外面走了进来,背后还跟着一文书一捕快。
“朱大人。”李北牧合上卷宗,起身问道:“怎么了?”
可别是周不语想不开……李北牧担忧道。
自古爱情多冤种。
他可不想自己刚结交的朋友,就这样葬送了自己的一生。
“刚刚魏家的管事前来报案,说魏宪昨晚深夜酒醉,跌进自家井中,淹死了。”
朱广权坐在主位上,端起茶水,一饮而尽。
这就是人恶自有天收?
听了这事情,一时间李北牧也不知说什么好。
“对了,朱大人,狼三那几人……怎么处理?”
朱广权沉吟道:“我让人查了他们之前所犯的罪行,足够他们死上五六回了。”
“把他们交给我吧。”
门口忽然传来了周不语的声音。
李北牧回头看去,只见周不语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又说道:“听家父说,州牧府盐铁司那边,还有个空缺。”
说着他坐到了李北牧旁边,朝其勉强一笑,示意自己没事。
朱广权自然能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权衡一二,说道:“人的话,周公子可以提走,到时本县就对外宣传他们在狱中畏罪自杀便是了。”
两人的对话也没避着李北牧,一桩不能言说的交易,就算是达成了。
“多谢朱大人了。”
周不语起身朝其拱了拱手,又朝李北牧说道:“南渊,大恩不言谢,待过上几日,我在好好向你致谢。”
说完他转身便走,行走间,与之前的少年作态完全不一样。
所以说,爱情这东西,往往是让人成长最快的。
无论男女。
“南渊啊,今天这事,麻烦你了。”朱广权笑着说道。
他也没做戏,今天这案件要是没有李北牧过来帮忙,以他的实力,确实无解。
更别说之后的收获周不语的好感,以及谋得盐铁司的好处了。
“嘿,朱大人客气啥,都是自己人。”
朱广权笑的更欢了,“那你还叫朱大人呢。”
不叫朱大人叫什么,叫岳父大人吗……李北牧也不知该如何回话,只能傻笑。
两人又扯了几句,李北牧才托辞去了李令先的官署。
自从上次沈三笑一案之后,这还是李北牧第一次回到这里。
原先那个心思活泛的文书王天成已经不在,换成了另外一个青涩些的少年,看年龄是要比李北牧还小些。
他一来,少年便有些坐立不安,又是奉茶又是问好的。
李北牧也被伺候的有些难受,便打发他出去了。
“二叔,星盘那些人,你到底是从哪找来的?”
这已经不是李北牧第一次问他这个问题了。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你只要知道那些都是你的叔伯就行了,他们要是被你搞没了一个,劳资第一时间找你算账。”
李令先眼一瞪,说着凶狠的话语。
但下一秒,他就转移了这个话题,连声音都低沉了许多,问道:“南渊,你刚刚用的那个断案的法子……你是哪学的?”
李北牧靠在椅子上,理所当然道:“书上看的啊。”
“书上?书上能有这东西!”
李令先不信,恶狠狠地凶了一句,又说道:“南渊,二叔知道你脑子活泛,只是日后这样的法子……还是少用比较好。”
“这种事做多了,有损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