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李北牧起了个大早。
秀儿帮他把头发梳理成了大人模样,又穿上漂亮婶婶出门逛街时为其买的豪华版青衫儒士袍,左腰悬香囊,右腰悬古玉,翩翩少年郎。
当然,主要还是人长得帅。
人要长得丑,这就叫衣冠禽兽。
人长得好看,那才叫翩翩少年郎。
对于这金秋诗会,只要是个临安城里的人,几乎都知道。
像李令先和刘月如,往年只能看着别人的孩子去参加这诗会,自己家的孩子只知道买海鲜。
可是不知道有多郁闷。
但今年就不一样了,只要出门遇见熟人,都会走上来主动攀谈几句,打听的便是自家的这侄子,李北牧。
“李北牧,你这要去参加金秋诗会也不早点起来,还睡到这么晚!”漂亮婶婶早就准备好了去看戏,所以此刻等人等了这么久,让她有些心烦。
“还有,我不是给你买了好些玉饰吗?怎么就悬了这一枚古玉,秀儿,快……”
李北牧急忙制止,谁跟个暴发户一样,挂那么多玉饰在身上。
不过刘月如就不一样了,五官精致绝色,脸上打着淡淡的粉底,穿着妇人专属的半开襟丹红桃花裙,手带金镯,头插金步摇,雪白的脖颈间,还系着一条晶莹珍珠链,珍珠恰好挤在袒露出来的深渊里头,让人遐思无限。
加上家中没了钱财上的压力,子女也都争气,让刘月如的精气神也都好了数倍。
这让原本就名满临安城的李夫人,变得愈发动人。
李北牧急忙转开自己大逆不道的眼神,从桌上拿了两个大肉包就往嘴里塞,含糊不清道:“走了走了,二叔已经过去了吧?”
“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屁孩一样。”
看着他这没规矩的样子,刘月如又有些生气,踮起脚尖,伸出白葱般的小手,狠狠地戳了一下他的脑门。
“对呀,爹和衙门的人一块过去,好像还要带捕快过去维持秩序。”
一旁宛如邻家小妹的李巧颜,乖巧说道。
李北牧扫了一眼,就知道这小妹又穿了抹胸,不过这样也好,省得被那些不守男德的放浪书生们盯上。
对了。
还有烟雨老婆也是,下次找个机会和她说说,让她也穿个抹胸好了,不然的话,省得被别的男人占了便宜。
至于自己设计的那女士内衣……找婶婶说了几句,便被她乱棍打了出来。
不管说什么,多挣钱,她都拉不下来这个脸。
当然,这也侧面说明了事情的真相,那就是钱还管够。
“哎呀,大哥,快走啦。”
李巧颜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急忙催促道。
“走走走,再不去婶婶都要急哭了。”
“你这臭小子怎么说话的!”
一家人吵吵闹闹的上了马车,李北牧最后,将家眷都送上车后,眼看李巧颜还将车门留了一半,让自己上去。
但李北牧可不愿喝茶艺大师的茶,急忙几步,从仆从手里接过缰绳,翻身上马。
“哈哈,驾!”
少年意气风发。
背后的李巧颜看的气恼,狠狠一跺脚,这才转身关上了木门。
……
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