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后,谢伏这才回过头来,用一副欠揍的表情说道:“你看,庸才都是这样的,自己不行还不让别人说。”
不是,谢兄,你这样真的很容易被打的。
“当——”
“当——”
“当——”
头顶三声急促的铜锣声响起。
连谢伏都心神为之一紧,“诗会开始了。”
声响过后,李北牧便见着有着许许多多的书生才子,从人群之中走出,有说有笑,抬头挺胸,气质盎然的朝山脚下搭建起来的高台走去。
“他们手上的都是白牌。”
换句话说,他们得从第一关挤上去。
待他们走到山脚下的第一关时,却见一名白衣书生步与轩昂地从人群之中脱离出来,直奔第二关的石阶而去。
待走到守关的甲士面前,只见那白衣书生从腰间摸出一张红牌,在他们面前晃了晃,甲士便收起长戟,仍由他去了第二关。
“第一个青衿出现了,这人看着有点面生啊,有没有兄台认识的?”
“这人在下见过一面,好像是天阴县去年的案首,黄端。”
“哦,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号称半首七律压天阴的黄端是吧。”
“……”
旁边的同窗交谈不断,李北牧也知晓了这第一个登上第二关的青衿到底是谁。
可眼角的余光却让他看到站在自己身前的谢伏打了个激灵。
他再看向第二关的高台,只见黄端只身站在高台前,双手张开,仿佛想要拥抱太阳,朗声道:
“天阴黄端在此,哪位兄台敢上台指教?”
此话一出,底下的的学子纷纷沸腾,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谁人听你人前显圣?
“嚣张至极!”
“就是,莫非当我临安书院无人不成!”
周围人群议论纷纷,远处第一关的场地之中,有一青衣男子踮起脚尖,一手指天高声道:“抢先一步又何妨?待我十个呼吸,上对诗台敕你!”
一时间,如此场景,让李北牧看了都有些热血沸腾。
果然,等了不到十个呼吸时间。
第一关的吟哦官便高声道:“第一关破关者:林空。”
言罢,先前说话的那青衣男子右手高持一红纸,朝着第二关的石阶走去,所过之处,甲士避让。
远处围观的人群瞬间爆发出一阵欢呼鼓掌。
甚至就连山高处的那些官员家眷女子,都禁不住踮起脚尖,朝下张望,企图一堵林空真颜。
“灵安兄,别抖了,要不你现在上去,镇压一下他们?”
李北牧突兀说道。
不是其他,而是眼前这谢伏。
自从那黄端开始登上第二关就开始抖,林空破第一关之后,抖的就更厉害了。
对于他这种症状,李北牧也理解。
通俗的说,就是错失装逼良机。
“无妨,最好的机会,是在最后。”
谢伏坚信着自己的《谢氏显圣法则》,语气平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