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竟是一首七字顶针的七律诗!”
“这……”
“此子恐怖如斯啊!”
“……”
听了楚旭光将诗念完之后,周围的人无不议论纷纷,发出阵阵惊骇。
无他。
以往一首二字顶针的七言绝句,都能直通第三关了,此刻竟出现了一首七字顶针的七律。
这怎能让人不惊讶?
这难度可不止提升了一星半点。
而且这律诗写起来,本就比绝句要难上不少,可这还要顶针……荀之敏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这要是给他几天时间,他也能对得上来。
可重点是,如今不是啊!
在这对诗台上,要是换了他上去,也只有半柱香的时间。
这点时间,要写出一首七字顶针的七律……难如登天。
……
不远处。
谢伏低头,沉默不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头顶更高处,苏牧和赵慎同样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白纸,微微蹙眉。
“看来在诗词一道上,此子确实颇有天赋。”
苏牧轻轻敲了敲放在桌面上的白纸,沉吟道。
这顶针七律不比别的,并不是说你灵感来了挥笔写就,其间需要技法上的拿捏与炼字。
这一点,在坐的两人都清楚。
而一手七字顶针的七律……难度更是可想而知。
“如此看来,只要对不上这首诗的,多半是登不上第二关喽。”
底下有官员看了诗之后,摇头晃脑地发出感慨。
苏牧闻言,忍不住又看了旁边的赵慎一眼,真要如此的话,他的安排还怎么能进行的下去?
但可惜。
无论他怎么看,赵慎眼中都丝毫不见慌乱。
宛如一只稳坐钓鱼台的老狐狸。
第二关,对诗台上。
一直不见人上来。
董开明便跟旁边的学生聊了起来,“南渊啊,为了这诗会,你怕是准备了许久了吧。”
说着他又看了看桌面上的那首诗,意味很是明显。
是挺久的,都准备了几炷香的时间了……李北牧不做辩驳,看着山下的石阶。
“先生觉得,还有人能来不?”
这诗,也是李北牧故意为之。
不给他们一个狠的,难不成真等着一个个上来送死?真以为十个人都能上来踩自己一脚?
真要这般,自己从东街砍到西街……就算眼睛都不带眨。
但也会累的。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设置一个门槛,把那些“等级不够”的同窗们都拦住。
“兴许没有了吧。”
对于这临安城的年轻一辈,董开明还算了解,毕竟能上的了台面的那几个,基本上都是从临安书院走出去的。
而他当这个祭酒,也有好一段时间了。
场下。
一群叫嚣着要将李北牧按在地面摩擦的人,也逐渐认清现实,安静了下来。
无他,对于这种能写出七字顶针律诗的人,他们只能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