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个时辰过去。
谢伏一路过关斩将,终于破尽眼前的对手,甚至就是那个原本能和他一齐晋级的同窗,都被他启动质疑机制,将对方赶了下去。
自此,站在对诗台上的唯有他一人。
因为在他看来。
猛兽终是独行,只有牛羊才会成群!
最终,在一众同窗幽怨怨恨的目光中,他站在对诗台前,如同李北牧一般。
他大声呼喊,“还有……”
可才喊了两字,就发现。
底下的学子百姓,都纷纷朝着入口处看去,再没一人看向这对诗台。
只剩谢伏一人,在风中凌乱。
……
头顶第三关。
李北牧坐着无聊,也走到了高台前,看着底下的风景。
所以他也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入口处,走进来的那一伙和尚。
这儒家的诗会,佛门来干什么?
砸场子吗?
而且看这排场,还有为首那人的穿着,倒有点像上次在灵隐寺遇见的那个佛门执牛耳者,无悔大师啊。
他来这诗会做什么?
想着李北牧再度探头望去,底下的诗会好像也已经停下,百姓都让开一条通道,供佛门众僧通过。
正想着,他眼角的余光发现,院长赵慎正领着一大群书院的夫子先生朝山下走去。
但细看,便能发现,下山的人群里头并没有官员,随行的全是书院的夫子。
所以这是学问教派之争?
而就在一众夫子刚刚下去,却见一人双手负后,缓缓走了上来,那挺地笔直的腰杆和肃穆的面容……确切是谢伏无疑了。
李北牧几步上前。
“走,老谢,下去看戏去。”
说着李北牧不由分说就揽着他朝山下走去。
“不是,我这才刚上来,都还没坐回呢。”谢伏仓皇说道。
“就一把椅子有什么坐的,哥带你下去看戏去,说不定还有你显圣的机会。”
刚想拒绝的谢伏忽地就答应了下来,“南渊兄言之有理。”
在显圣一道上,他已然将李北牧当成了势均力敌的对手,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所以对于李北牧的一些提议,谢伏也会适当的采纳。
两人再度下山而去。
等他们下来时,佛门与临安书院已然相对而站,一些学子则远远的围着,将他们包在中间。
李北牧也没再往前挤,就站在人群之外,看着里头的动静。
书院这边是赵慎站在中间,对面的佛门……果然是那无悔大师,如此一来,倒颇有些王对王的意味。
“不知无悔大师如此兴师动众地前来,所为何事?”
赵慎脸上带着笑意,眼神却是微眯,他手中虽说也有一股不俗的势力。
可对与这种毫无苗头的突发事情,也是不知。
更何况此刻的无悔大师身穿大衣袈裟,手持锡杖,俨然是一副极其郑重的态度……
绝不是前来观礼。
无悔大师手上转动着念珠,微微低头,“贫僧此次前来,是为接人。”
“接人?”
赵慎颇为诧异,什么人竟要灵隐寺的方丈亲自来接,还要摆出如此大的阵仗?
刹那间,赵慎心中就回忆起了历史上的类似的事件。
但很快,无悔大师就回答了他。
“贫僧前来,是为接回我佛门佛子。”
石破天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