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举人老爷。”
这一声声老爷,喊的他俩心花怒放。
“差不多就得了,我家里头这几个侍女都来了几遍了都。”李北牧没好气地拨拉了一下谢伏脑后的红花。
谢伏后退一步,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阴阳道:“这解元就是与众不同……”
要不我也不带这花了?
他心想。
“咦,怎么没见着唐安歌那家伙了?”
李北牧跟着他俩一边朝门口走去,一边说道。
周不语闻言便是咧嘴一笑,“听说他前几日在百凤楼,用他爹的名号喊了四五个姑娘,回去之后便没下过床了。”
“嗯?他这么不要命的吗?”
李北牧诧异道,真要这样还是得找个机会让他节制一下的,可别年纪轻轻就顺风尽湿鞋了。
“不,下不来床是被他爹打的。”
谢伏嘴角抽了抽,算是笑了。
“还没开始,他爹就推开了他的房门哈哈哈哈。”
周不语直接捧腹大笑,出去嫖用他爹的名号挂他的账就算了,还被当场抓了个正着,这不揍他揍谁。
李北牧也是忍俊不禁地上了马车。
希望经过了这事,他也能收敛一点吧。虽然心里更认为,他会变本加厉。
三辆系着红花的马车,很快驶离了李府,朝着州牧府赶去。
今日马车系红花,便是意味着里头坐着的,是今年中榜的举人老爷。
沿途所过之处,百姓无不让道,甚至有些老秀才还在唱和讨喜。
毕竟里头坐着他,也是他毕生的梦想。
鹿鸣宴。
取自《诗经》中的“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而每在宴席开始之前,都是还要齐唱这场鹿鸣诗。
举办地点,乃是在州牧府。
届时尚在扬州的新老举人,还有一众文官,都会齐聚其中,举办一场盛大的文人宴。
这场面可比之前的金秋诗会,要宏大许多。
附近的县令,或是隐居在县乡的老举人,都会前来,渐渐这三年,扬州的后起之秀。
加之扬州本就文风昌盛。
因而这三年一次的鹿鸣宴,意义也就变得极大。
待马车走到州牧府门口时,立马便有门童唱道:“三位举人老爷到。”
李北牧摸摸脸,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之后,掀开了车帘。
守门的门童顿时眼前一亮,高高扬起手中的铜锣。
“当——”
“李解元到!”
很快,州牧府内便是响起了锣鼓之声,好不热闹。
远远地,还有许多百姓围观。
后头的谢伏脸色有些难看。
“早知如此,就不去等这厮了。”周不语和他靠在车边,嘀咕道。
谢伏脸色瞬间更难看了。
很快。
州牧府内便走出来几人。
“哟,李解元终于来了,欢迎欢迎。”
“哈哈,这解元不带花,却是不太对哈。”
都是今年新晋的举人,李北牧笑着一一回礼,众人再度联袂走进了州牧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