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北牧之所以来悬壶堂,也是有着多方面的原因。
首先是想大师兄了……咳咳,见面肯定得这么说,不然也太伤老人家的心了。
其次是医书看的差不多了,前来接受考核的同时,也是为了换几本新的医书。
对于这一点,张神医也是很乐见其成的。
另外就是已经回京的小师侄,还在这留了点小礼物,所以李北牧要过来取一下。
当然,还顺带来瞧瞧,大师兄托了许多人,才给自己找来的……内功心法!
当李北牧昨晚受到这消息时,心里的激动那是不能言说的。
要不是一号劝说他,这么晚过去,张神医肯定已经睡了,李北牧说不定昨晚就已经杀过去了。
“再快些。”
李北牧坐在马车里头催促道。
在一号面前,也不用伪装什么,比如说刻意掩饰此刻激动的心情。
“好嘞,公子坐稳了。”一号笑呵呵地声音传来。
随后便听见挥鞭的声音。
临安城内纵马。
一号驾车,又快由稳,在李北牧的催促下,原本一个时辰的路程,只花了半个时辰便到了。
当然,沿途也收获了无数骂声。
悬壶堂。
当李北牧赶到时,张神医刚刚穿上医者袍,准备坐堂。
“呵呵,今天来的可早了些。”张神医笑呵呵地又把袍服脱下,递给了旁边的弟子。
李北牧从怀里摸出一本小册子,同样笑道:“昨晚刚补全一册医经,便想着今早给大师兄送来。”
张神医大喜,立马双手接过,放在手中捧读,只一眼,便啧啧称奇。
“咳咳,大师兄,这几册医书我也看的差不多了。”
李北牧从一号手里接过叠地整整齐齐的布包。
张神医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合上医经,放在了胸口,再接过李北牧手中的布包,点头道:“不错,看来这些天,你也算是勤勉。”
“嘿,中了解元,也不能放下医术,我们这一脉啊,还指望着你和宋言那小子呢。”
说完便转身朝着里屋走去。
“大师兄就放心吧,别说是解元了,就算是中了解元,我也不敢有丝毫懈怠。”
“你说这话我倒是信,不过也不能自大,不管是医道还是文道,都是学无止境地,切勿自满,你可曾记下?”
“记下了。”李北牧郑重道。
“嗯。”
说着两人便到了张神医的卧房里头,他也没什么书房,睡觉读书全是在这一个房间里头。
仅有的一张放在床头的书桌,此刻都是堆满了古书。
另一头的橱柜上,也是放满了瓶瓶罐罐和一些陈旧的古书。
李北牧看着有些心疼,“大师兄,要不我给您搬个家吧,换个地方也好。”
张神医刚将医书放好,转过身来,“搬家?搬什么家?”
李北牧说道:“以大师兄您的医术和名声,在这属实是有些委屈了。”
张神医的脸色渐渐阴沉下去。
李北牧则继续说道:“我这么说,完全是为了病患考虑。”
“哦?”
张神医原本以为自己这小师弟是刚刚得志,有些心高,想敲打敲打,可听到这话,却是激起了他的疑惑,“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