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若云一时连装哭都忘了。
这人可比方才在外头闹个不休的本家亲戚可恶多了,一针见血。
习若云本是想着若他劝不动,那大不了就也先答应下来,反正爽一个人的约和一群人的约也没什么大区别,总之是要今晚上脚底抹油。
可若是牵扯到了禅静庵就不同了。
静安师太素来慈悲为怀,历年来也曾经庇护过不少被虐待逼迫而逃家的女奴一类,若是直接点名了让官府来细细查究,后果不堪设想。
这事寻常百姓去告,官府未必来管,可如今在朝堂上炙手可热的昌平侯府的公子开了口,那没有不尽心去办的。
真真儿的仗势欺人。
习若云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低声道:“公子这样说,可是叫小女子盛情难却了,恭敬不如从命,便明日罢。”
既然要走,那就干净利落,她倒是要看看这昌平侯府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见她松了口,楚凌越似乎极为满意,他点了点头道:“习小姐性子还是这般爽快,既如此,我就不再叨扰了。”
说罢,他也不拖泥带水,一拱手后拂袖而去,浅青色的衣摆自大殿门口一晃而过,只留下斜阳自半开的大门照进来。
佛堂内一片寂静,仿若方才不过是幻觉。
“小姐……刚才那位是怎么回事儿啊?”杏儿惊魂未定。
难道真要跟着那玉面阎王一般的人物走吗?
习若云点了点头,秀眉微蹙,实在想不通这昌平侯府是又抽了哪门子风,非得将她接过去。
上辈子侯府需要她这么一块遮羞布来掩盖堂堂世子是个断袖的丑事。她越是病弱,旁人越会以为他们夫妻无所出都是她这个做妻子的有问题,反倒会称赞世子是个情深义重有担当的好男儿。
可如今她也是早就听说那位世子爷已经成婚了,那还非要把她弄过去做什么?
总不至于这位二公子也……
不不,上辈子的时候,这楚凌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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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娇妻美妾俱全,她那便宜妯娌字里行间还总是能带出些,虽然二人相聚时日不多但却分外恩爱的意思来。他定然不会是个断袖。
思来想去,头都疼了也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习若云叹了口气,干脆不想了。
管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不论怎么说都是帮她挡了本家那些亲戚一回,而且自己这边算是有了“靠山”,那些把她将孤女欺凌的地痞无赖也总该收敛些。
用一桩麻烦事解决了之前的两桩,说起来也不算亏,习若云这样安慰着自己,叹了口气。
习若云无心赏景,低头快步而行,在湖心亭内与在栏杆旁愣愣地看着湖水的楚凌煜擦肩而过,连声招呼也没打,只点头示意便直接越过他继续往前走。
楚凌煜在别院不过住了十来天,整个人却是枯瘦了许多,眼光也有些呆滞。过了许久才猛地转头,看向习若云的背影。
“这个方向,她是要去找二哥?”
天色已晚,楚凌越却似乎正要出门。
习若云来到飞凤阁门口时,就见有小厮推开院门,楚凌越一身黛色滚着金边的长袍,整个人看起来贵气非凡,正在往外走,面上神情淡漠,既不似平日对外人伪装成的那番和善,也没有面对着习若云时的尖锐。
见到习若云,他脚步一顿,“有事?”
习若云凭着冲动到了此处,如今却不知从何说起。
楚凌越并未对自己瞒着身份,但其实他究竟如何知道那些辛秘,如何栽赃敲打了楚凌煜,统统没说过。
就连春不见同她讲的,多半也是尽人皆知的事。
她扪心自问:究竟是哪里来的自信,觉着楚二会有问必答的?
作者有话要说:照例省略一千字云霄飞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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