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横看着一脸坦荡的陆杳杳，瞳孔剧震。

“你很懂？”

陆杳杳抿唇一笑：“嘿嘿，略懂略懂。”

其实她“懂”得还真不少。

末世爆发之前她的宗主亲妈得到了一个没有上限的储物神器，从此开始了疯狂囤货、贼不走空、雁过拔毛、惊险刺激的末日求生。

直到亲妈把宗门立起来，建造了巨大的藏书阁，神器里收集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书籍以及备份各种技术的硬盘才算是有地方存放。

其中就包括很多连她亲妈本人都没注意到的有颜色的书，和存满了有颜色、人数少剧情简单的精彩动作小电影的硬盘。

当然了，包括她在内的宗门弟子连正经的修士功课和典籍都看不完，更别说去挖掘杂七杂八的藏书阁，这些宝藏混迹其中，一直没被发现。

后来末世终结，山下的世俗界清扫完最后一批丧尸，百废待兴全民抓教育的时候，特地求到她亲妈这里来借书。

当时陆杳杳正好作完一波祸，亲妈为了磨她的性子，把她也给丢了过去，让她辅助山下来的科学家和教育学家们整理藏书。

经过小半年的艰苦清点和奋斗，陆杳杳这才发现了珍贵的宝藏。

白嫖了山下团队带上山的电脑，陆杳杳在有颜色的海洋里自由自在地荡漾了整整半个月，这才被亲爹亲妈抓住，胖揍一顿后正式从正规X教育毕业。

最后那些有颜色的书和硬盘都被亲爹给没收掉了。

陆杳杳缅怀着雷劈之前鸡飞狗跳的快乐日子，没有注意到严横眼神里的无语和震惊，小.嘴依旧叭叭地说个不停。

“严上将，你不会还没谈过恋爱吧？不会吧不会吧？我没记错的话，严上将你都三十五岁了吧？”

严横眉头紧皱，没有说话，手指重重地摁了摁额角上跳得无比欢快的青筋。

陆杳杳小.嘴一咧，笑得很猥琐。

“严上将刚刚问了我很多问题，其实我也很好奇哎，严上将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我觉得还是后者比较好，你长得这么好看，不生孩子可惜了。”

严横：……

严横深吸一口气，硬生生忍住了摁住陆杳杳胖揍一顿的冲动，把手里的干柴撅得咔嚓咔嚓直响，碎成一小段一小段扔进火堆。

陆杳杳在旁边看着，莫名地觉得身上一凉，好像严横撅的不是干柴，是她的骨头。

半晌，严横沉声道：“我不会有孩子。”

陆杳杳嘴比脑子快：“严上将你真的什么都不会吗？还是不能有？”

在严横瞪过来之前，陆杳杳火速找补。

“哈哈哈，严上将你这么优秀，怎么可能不会呢！你肯定是有自己的考虑，我绝对尊重你的选择，我不问了，我不问了……对不起！”

陆杳杳暗中观察严横的脸色，发现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严横这次是真的黑了脸，立刻认怂，死活都不敢再问“是不是不孕不育”了。

“真的对不起嘛，严上将~~~你真的生气了？不要和我这种无理取闹、不谙世事、天真烂漫的小孩子计较啦，好不好啊严上将~”

严横：……

严横气得脑仁儿疼，只觉得以往三十五年情绪波动的总和都没有现在一个小时多。

严横不说话了，陆杳杳噘着嘴鼓着腮帮子捣鼓火堆。

沉默的氛围很适合深入思考，陆杳杳歪头看了眼眉眼沉沉的严横，突然间想到了她和阿加托的对话。

她刚跟着严横回严家老宅的时候，根本承受不来严伯母挥金如土狂风骤雨般的关爱，然后她问过阿加托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