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记错的话，陆杳杳现在制作的药剂就排在倒数第3或者第4。

陆杳杳点了点头：“嗯，今天就能给3级的学习计划收尾了，我不想耽误课，回头预约周日去考资格证书。”

陆杳杳话音刚落，教室里的气氛立刻紧张起来。

尤其是前几排以陆霜降为中心的一小片区域。

布伦斯手下一哆嗦，真空球里已经快萃取好的药液轰得一声互相激烈反应起来。

真空球打开气阀，随着空气涌入，药液凝聚成固态，噼里啪啦剧烈燃烧，在透明的内壁上留下一层厚厚的黑色污垢。

布伦斯心乱如麻。

不会的，应该不会的。

他比谁都清楚，3级和4级之间的差距有多大，就连班里天赋天花板的克丽丝和陆霜降都在3级上停留了几年，而陆杳杳连最根本的治愈系异能都没有。

对，她一定会像大家认为的那样，以极快的速度爬到3级，然后永远尴尬地停留在3级。

治愈系异能才是一切的根本！

布伦斯刚把自己哄得差不多，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了黑着一张脸的伊恩教授，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布伦斯：……

完蛋。

“越是快结束的时候越需要谨慎小心，你是怎么一回事？！”

布伦斯低下头：“对不起，我分神了。”

伊恩眉头紧皱：“这节课你申请的所有药剂原料，都从你自己的积分里扣！”

布伦斯简直有苦说不出，好不容易应付完教授，转头的时候不自觉地看向隔壁实验台的陆霜降，心顿时再次提起。

原因无他，陆霜降的脸色超乎他想象的难看。

布伦斯不知道陆霜降心里的另一重官司，只担心这场打赌的结果。

虽然赌注积分是他和陆霜降共同承担，万一要是输了，从长远来看他承受的损失比陆霜降要大得多。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陆霜降发现这次打赌的结果没有他们之前预料的那么笃定？

布伦斯抓心挠肝，接下来的几次药剂制作频频失利，积分花得是一点都不冤枉。

另一边，陆霜降根本收敛不了自己外放的糟糕情绪。

焦躁混杂着不安，让她完全没有办法沉下心去制作药剂，一次失败过后干脆停手，怔怔地盯着真空球里的药渣残留发呆。

严上将到特殊科执教，她应该是开心的才对，以往怎么努力都无法近距离接触到的人，明天之后就会常在学校现身。

不用辗转各个宴会去偶遇和讨好严夫人，能够接触到真人，没有比这更让人振奋的事了。

若是放在两天前，陆霜降对自己的手段头脑天赋，以及对严家的态度和斟酌利弊还是有所自信和期待的。

现在……一想到陆杳杳和严上将亲昵的姿态，一想到严上将之所以接受特殊科的邀请、大概率是因为卡戎在纠缠陆杳杳……

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