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华国最发达、最繁华的都市,h市入夜后更是灯火璀璨,一栋栋或荧白、或暖色调的高楼大厦散落在黝黑的背景上,宛若铺在天鹅绒上的华丽钻石饰品一样,贵重又耀眼。
而位于h市国际化程度最高的园区水秀湖畔,坐落着本市最高级的五星级酒店,平日清幽到略显矜贵高傲的酒店今晚却门口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门口门童们训练有素的迎来送往着一个又一个的客人,若是细看的话,能发现他们今天的动作更标准,笑容更亲切。
一名管理人员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拿着手中的对讲机快速又轻声道:“大家打起精神来,今晚最后一批宾客将马上到达,千万不能出岔子了。”
他们酒店能承接这么高规格的会议,他们礼宾部千万不能出岔子,尤其一个小时之前还出现了电梯故障,可想而知等下后勤部肯定要挨训斥了。
不过也奇怪,为了保障这次会议,后勤部刚刚检修了所有的电梯,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又出问题了。
算了,幸好当时里面关的人不是什么大人物,否则这次可真是闯大祸了。
陶佳妮本来得到那个死病痨带着那个傻大个带着电脑偷偷摸摸下楼的消息后,本想跟过去,结果遇到了陶冬并且被关了电梯,等她被放出来,哪还能找得到田福春的人影。
“可恶!都是陶冬,真是扫把星!”
不仅如此,她今天还丢了好大的脸,因为穿着紧身的连衣裙,那些粗鲁的维修人员将她拉出来的时候衣服全往上跑,短裙一下子变成了上衣。
她发现后发了好大一顿脾气,那群没脑子的维修工,连救人都不会,简直就是废物!
她越想越气,回去又给她爸打了一通电话抱怨:“我不管,我就是看不惯她!爸!你一定要想办法让她从我眼前消失,我再也不想见到她了。”
“她就一个服务员,你们以后的人生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何必多此一举。”陶父觉得自己女儿没事找事,“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抓住机会,这次会议上不是有很多国外大学的教授参加吗?把握好了你就能直接从去国外名校留学,到时候谁都要高看你一眼。”
陶佳妮不耐烦听她爸的说教,“你说的我都知道,可那个丫头那么会钻营,万一被她得了什么机运,那对我总是个隐患。按我想,就应该一辈子让她困在那个山沟沟里,这样我们才能高枕无忧。”
她故意危言耸听,目的就是让陶父帮她。毕竟当初和陶家人接触是她爸,按照她爸的性格,肯定手里握有陶家那些人的把柄,能让他牵制住陶冬。
果然,没多久,电话那头答复了:“行,这件事我来办。不过你自己的事还是要放在第一位,不要本末倒置了。”
“我知道啦,谢谢爸爸。”陶佳妮得到了自己想到的答案后,心情大好,撒娇的和她爸保证自己一定看准机会去结识那些能让她更进一步的人物。
其实她根本不怕陶冬能将冒名顶替的事说出去,谁会相信?况且当时她爸可都是走好关系的,陶冬就是想找证据也没那个能耐。
不是她们手段高明,而是对于陶冬那种低层次的人,只要一点点权利和关系网就能将她们按死,让她们一辈子只能哑巴吃黄连。
若是陶冬安生的不出现自己眼前,或者见到自己后诚惶诚恐躲着自己也就罢了,可她竟然在自己面前将背脊挺得笔直,甚至用嘲讽的语气和自己说话,这让陶佳妮无法忍受!
仿佛让她坠入了高中时期
好啊,那就走着瞧,等你低到泥潭被众人当烂泥一样踩在脚下的时候,看你还傲什么傲!
十点,开幕式正式开始
h市作为直辖市,副市长及相关政府官员做了致辞后,各个会场开始了各自的学术演讲、运用交流,往来之间不是著名学者就是政商界的重要人物。
陶佳妮跟在田福春身边,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不同,可惜田福春还是一副苍白虚弱的样子,让她探不到一点虚实。
“听说田教授是从华科大毕业的,我看折页上这次有很多嘉宾和教授是校友,不知道教授你昨天有没有和自己的老同学叙叙旧?”
说着,她就紧紧盯着田福春的眼睛,等着他的回答。
“陶佳妮,你还是将好奇心多用点在学习上,否则你就是再活跃、再长袖善舞,有些事也不能如你所愿。”
田福春突然停下脚步看着她,目光中隐隐有着警告之意。
陶佳妮被她的目光刺了一下,连忙垂下头来,这个死病痨知道些什么?她和林院长的交换就是她破坏田福春的计划,林院长给她保研资格。
至于为什么让她来,一开始她是冲着关凯去的,哪知道关凯竟然学他那个病痨老师,清高到甚至迂腐的“读书人”,从关凯入手的计划走不通,只能另辟蹊径了。
她一步不离的跟着两人,一路上各种旁敲侧击,但是两个人不是岔开话题就是干脆不理她,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没关系,这边行不通,那就走另一边。只要探查到田福春接触的是谁,她就可以从对方入手,让他们打消念头。
毕竟谁愿意为了一个没什么大好处的项目,和其他学校把关系闹僵?
“呵呵,我这不就是跟着来一起学习么。”陶佳妮脸上挂着假笑。
“是么?不过我记得你的专业成绩不怎么好,那你可要好好学习,免得一句都听不懂,回去也不好和林院长交代。”
田福春意有所指的道。
“呵呵。”陶佳妮尴尬地笑着:“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
田福春和关凯也不管她,两人径自进了其中一个会议厅。陶佳妮跺了跺脚后跟了上去,眼角余光看到一个人影。
咦,这不就是昨天那个和陶冬搂抱的男的?
她瞧了瞧田福春,又看了看看年轻男人,决定先去探探那个人的底,也好摸清楚陶冬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