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注视着走近的少年,这时看清了少年因为疼痛扭曲的脸。
看来毛刺球的种子在少年的身体里生根发芽了,肠胃里时时有被针扎的感觉一定挺奇妙吧!
李锦乖巧地笑着,看着近前的母子俩。
女人发不出声音说话,只能向儿子比划。
都说母子连心,女人看起来毫无章法比划的手语,少年却是看懂了。
“小破孩,你们家大人呢?带我们去找你们村的老韩头,我们要瞧病。”
少年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揪起王小明的后脖领子没好气地说。
王小明吓得哇哇哭了起来,塞满嘴的苞米花像喷射的激流吐在了地上,连着咳了几声,差点没呛着。
李锦没想到少年被胃痛折磨着还不忘欺负弱小,心里的怒火哪里还控制得了,抬手抓住少年的手腕,顺势把一粒朝天果挥入少年的嘴里。
少年感觉到口腔里好像被什么给涨满了,随即一股火辣辣的感觉袭上大脑,眼前的世界突然变得天地颠倒,说话也结巴起来,双手弱鸡无力地垂下。
李锦松开手,帮王小明整理好衣领,然后扬起小脸故意问女人要找谁。
女人被儿子突然疯癫的样子给吓得不知所措,拉着儿子又是拍胸又是捶背折腾了半天,少年才算缓过一口气。
钱利娟听到院里的动静赶忙从灶间跑出来,看到两个陌生人手舞足蹈似地在院里乱叫,惊得大声质问:
“你们在干什么?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怎么在我家院子里?”
此时少年已经半疯半癫无法表达,女人又说不出话急得直瞪眼。
钱利娟觉得两个陌生人是疯子,担心他们会伤到孩子们,护在孩子们的身前,壮着胆子大声喝斥让两人离开。
莲杏的嫂子好不容易打听到靠山村有位神医老韩头能治各种怪病,又找到钱老三媳妇的娘家,希望到时钱老三媳妇能帮忙引见一下,以免因为外村人被当冤大头给宰了。
一路上东问西问找来老钱家,却没想到儿子的病更加古怪严重了。自己又不能说话,一时之间急得抓耳挠腮六神无主。
李锦抬手收回了卡在女人喉咙中的哑巴果,她要让女人说话,以后可以好好教育儿子。她还有更厉害的惩罚等着女人。毁人一生的人,当然不能轻饶。
喉头突然一阵轻松,嗓子发出熟悉的声音,莲杏的嫂子又惊又喜,也顾不得拉扯儿子了,向钱利娟讲明来意。
听到对方是来找三婶的,钱利娟紧张的心放松了。
“我三婶出门办事去了,可能这几天都不在家,你改天再来吧。”
“啊,那不行!我和我儿子,那个,我儿子得看病,今天必须得去找你们村的神医。”
“那你直接过去就好了。”
钱利娟不想和陌生人多话,一手抱起小娇娇,一手拉着王小明,叫小堂弟跟着进屋。
莲杏的嫂子急了,急吼吼地冲上前抓住了钱利娟的胳膊。
钱利娟正抱着小娇娇牵着王小明转身进屋,被女人猛地揪住胳膊,差点把抱着的小娇娇摔到地上,又急又气脸色刷白。
“你松手!”
“你答应带我去找神医我才松手。”
不怕不要命的就怕不要脸的。钱利娟只能松开王小明的手,抱紧了小娇娇。
钱利伟机灵地拉着王小明跑进屋里,两个小男孩隔着门缝偷偷张望。他们不明白会扎人屁股的小娇娇,这会为什么不扎那个女人。
“求求你了,我听人说你们村的神医瞧病看人要钱,我是外村人,肯定得找你们村的人领着过去才不会被多收钱。”
女人的语气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