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又猜到楚荆的心思,上官筱白咯咯一笑,压低声音说道:“倘若是怀疑奴家的能力,楚公子大可放心,礼部尚书曾书舟,礼部侍郎谢文贤都和我有点大关系,甚至你曾经见过的大理寺卿尉迟不辞,他也是我的人。只要奴家开口,楚公子别说是武状元,今后在朝堂上想要什么位置,都是易如反掌。”
“呃?这么重要的信息你就这样告诉我?”楚荆惊愕莫名的望着上官筱白。
那三个人的职位都是正三品以上,还有个是一品大员,有什么势力能够让这些位于象牙塔顶点的重臣乖乖臣服?
此次科举,信国有史以来最隆重,也最重要,关系到国家存亡的一次考试,全国武人、才子都汇聚集于此。
就这样一次大会试,买通总监考官作弊,这可真是……
信国特色吗!
“为什么,你决定要帮我?你应该也知道我早就被楚飞雄赶出家门的事情了吧。”楚荆怀疑的问道。
知道了这么多信息,这条贼船是下不去了,但人总得死个明白不是。
“嘻嘻,谁知道呢!或许是奴家觉得这样比较有趣咯。不就是一个武状元而已。至于你父亲,那人可比你有意思多了,不过现在还什么都不能告诉你哦。”
“……”楚荆皱眉望着上官筱白良久,他隐约察觉到,这个女人似乎在算计着什么,但对于自己却没有恶意。
其实这些事情根本不用他去绞尽脑汁,已知条件近乎没有的情况下,楚荆不可能想出什么来,就算有诈,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如果那个女人真如她自己所说,在朝廷也可以一手遮天,楚荆就算不想要这个武状元,恐怕这个头衔也跑不了。
“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楚荆只得如此说道。
“楚公子不必在意,能够在楚公子百忙之中说说话,应该是奴家还谢楚公子一个人情。”说着,上官筱白妩媚的朝楚荆一笑,眼神之中满是玩味。
被一群雪见鱼搞得束手无策,大概很丢人吧,楚荆也不禁把头低了下去。
“好了,言尽于此,外面风寒,奴家身体虚弱,就不能陪楚公子了。”说完,上官筱白缓步走进船舱内。
望着完全消失在船舱内的倩影,此时楚荆心中的涟漪才稍稍平静下来,毕竟,即便是演戏,但是上官筱白举手投足所表现出来的魅力,楚楚可怜,对楚荆而言也有着莫大的杀伤力。
好可怕的女人!
深不可测的实力,娇艳无双的容貌,滴水不漏的演技,还有虽然没有显露,但绝对恐怖的背景。
这大概只有苏妲己在世才能和她一较高下了。
之后,自上官筱白进入船舱,就再也没有出来过,招待,甚至也不能算招待,偶尔与楚荆见面的也就是叫做红儿的那个清秀姑娘。
“那位公子受了些伤,然后很疲惫的睡去了,楚公子不用担心。”红儿说道。
“哦,我一点都不担心他。请问姑娘,你们,这艘船现在是要去哪里?”楚荆小心问道,不知为何,这个叫红儿的姑娘也让他心生机警。
“信阳城,就是楚公子要去的地方。”说完,红儿回到船舱,也不再出来。
望着茫茫无边的云水河面,楚荆感到更压抑了,这对主仆给他的压力比九爪水怪还大,虽然知道没有恶意,但他实在不想呆着船上。
楚荆大部分时间就坐在甲板上看着水面、云朵和太阳,一点儿也没有进船舱的打算。
但是也不是毫无收获,偶然间楚荆发现朗基奴斯枪竟然还可以变回原来的短枪样貌,携带起来倒是方便了许多。
这艘船也不知是以什么为动力,在水面上速度飞快,八百里的云水河很快就被甩在船后,更长也更清,水面呈现出一点乳白色的白河也很快穿越过去。
第二天上午,一行人就来到信阳城城外的港口。
上官筱白还是没有出现,红儿带着浑浑噩噩的齐霖,来到楚荆面前。
“信阳城已到,两位该上岸了。”
“多谢红儿姑娘,也请红儿姑娘替我谢谢上官小姐。”楚荆搀扶住齐霖,微微弯腰说道。
“楚公子,不用客气。”红儿从怀中掏出一物,说道:“这枚玉牌是小姐送你的,遇到什么麻烦可以用这块玉牌,认识的人自己愿意帮你。”
玉牌是纯白上面一点红,底面晶莹洁白,没有丝毫瑕疵,上面雕刻着一朵栩栩如生的红莲花。
玉牌背面和正面都没有文字。但上官筱白既然把这东西交给楚荆,那它自然是有价值,起码在礼部尚书、礼部侍郎、大理寺卿那里是有价值的。
楚荆接过玉牌,再次一拱手,“我收下了,多谢上官小姐厚爱。”
然后,楚荆搀扶着齐霖下了船。
船舱内,内部装潢却远比外面简单许多,只有一张矮桌,上面还有诸多的信件。
红儿走到上官筱白身前,低声说道:“那楚公子真有那么大价值吗?给他小姐的令牌会不会惹出什么麻烦?”
上官筱白继续阅读信件,也不抬眼,直接说道:“一只有趣的猴子而已,我只是对他的能力感兴趣,想闹就让他闹吧,反正最后收场的人不会是我。楚飞雄,呵呵,你的小秘密还以为藏得很好吗?”
信阳城的城门并不好进。
“姓名,年龄,来干什么的,有没有老婆,孩子几岁了,身上带没带能证明你是你的官方开具的证明?”城门守卫一番话将楚荆问的有些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