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渊从狄秋云那里得到了不少情报,这种情报比起他们赖在什么早点摊、酒肆之中道听胡说来的情报要靠谱得多!光是这情报的成分就不是那些坊间流言能媲美的了,要知道,这可是官方情报!有官家做背书,有大量资源倾斜的官方情报!
举个例子吧,严渊他们从早点摊听一个客串说书先生的熟客,最多也就是知道有一个采花大盗在京畿之地混不下去了,跑来潭州祸祸这里的小姑娘。如果他们能先一步得到官方情报,他们就能知道这孙泽林身怀轻功绝技,虽然只有地阶下品左右的实力,但等闲地阶连他的衣袖都摸不到,为人又骚又浪,一直在作死从未翻过车,若是正面交战不敌后一心逃跑,阮殷也抓不住他。
还好这厮实在太浪,不仅摸进了阮殷的房间,而且直接摸到了阮殷的周身一米之内,接着一身轻功连用都没用就被阮殷打翻在地了——这家伙看不出阮殷的实力境界,下意识以为阮殷只不过是个花瓶,再加上阮殷看起来睡得极熟,就直接出手了。殊不知阮殷为了提防严渊,一直没敢睡死,时时刻刻心怀警戒。
于是,在翻车的边缘疯狂试探的孙泽林就这么凉了。
暂且不提那个倒霉的采花贼了,当狄秋云把那些情报交给严渊时,他如获至宝!对于一名很有自我修养的刺客来说,获得这种精准的情报对他简直是如虎添翼!就算他不去帮狄捕头搞定那些麻烦,这份情报对于他们两个的潭州之行也是极好的助力!
当然,按照阮殷的意思,钱是一定要赚的,和狄捕头这种人傻钱多的冤大头的生意是一定要做,他若是扭扭捏捏,那么她小龙屠一人也能做完这一笔生意。
严渊对此深表同意,并且存了一脚踢开笨蛋阮殷、自己一人独享赏金的念头。
这俩心怀鬼胎的家伙就这么回到了客栈。
等严渊和阮殷回到客栈的时候,讴歌和离歌正在客栈的门前,讴歌挥汗如雨地挥砍着手中的小剑,看着应该已经练了一段时间了,而离歌摇着折扇,站在一旁微笑着看着她,时不时指点一句。
“呀吼!!!小讴歌!!!我们回来啦!!!”
一见到香汗淋漓的讴歌,阮殷两眼放光,一个闪身便朝着讴歌扑了过去!后者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虽然反应过来了也未必躲得过阮殷的拥抱),被百合女一把抱住,波涛汹涌撞在了波涛汹涌之上,引得一阵惊心动魄的动荡,离歌是个正人君子,这次主动收起折扇撇开了视线,而严渊毫无顾忌,本还想目不转睛地欣赏一下这副美景,离歌便咳嗽两声,把他往一旁一拉,不让他再看那二女相拥的香艳画面,淡淡地问道:“情况怎么样。”
严渊心说:“你阻止我没用啊!我最多也就是看两眼,那边那个女流氓你不管待会儿就得开始上下其手了!她比我危险多了啊喂!”
不过表面上还是没把这些话说出口,毕竟他和阮殷正在演一对情侣,就这么揭了阮殷老底也不太好,他想了想,只是淡淡地回答道:“还行,确实是那传说中的孙泽林。”
“嚯,还真是啊。”离歌挑了挑眉毛,随后儒雅地笑笑,“能单枪匹马击败孙泽林,嫂子的武艺当真不错啊!”
“嘿,武艺高强又如何,该振的夫纲还是要振的。”严渊嘿嘿一笑,嘴上没个把门得跑马车,嘴上占尽了阮殷的便宜,只要这些话没给她听去,他就一点不怂。不过听见了阮殷和讴歌的脚步声后,他微微正色,对离歌说道:“你们兄妹俩也多加小心,最近潭州可不太安全。”
说着,只见小讴歌一溜烟儿地窜了过来,一下子窜到了离歌身后,只露出了一个小脑袋,怯生生地看着阮殷。这个时候,阮殷才一脸忧伤地走了过来,眼睛之中泪光闪烁,声情并茂地说道:“小讴歌,你是讨厌我了吗?”
“啊?不……不是的。”
“那为什么要躲着我呢?”
——因为你摸我呀!
阮殷演技爆炸,讴歌还以为她是真的伤心了,有些于心不忍——但是之前阮殷那抚摸的手法实在是太……说是熟练好呢,还是调情好呢?揉捏得小讴歌满脸潮红,嘤嘤嘤着逃到了离歌身后,不敢再接近阮殷。
阮殷开始小声抽泣起来了,她的演技飙起来,那真是无人能敌,就在小讴歌左右为难的时候,一旁的严渊伸出手来,一记手刀轻轻砸在了阮殷的脑袋上,后者被严渊突然袭击打得措手不及,可爱地悲鸣一声,捂着头狠狠地瞪着严渊。
“别闹了。”严渊难得没怂,而是一把拉住了阮殷的手,对着她没好气地说道:“别麻烦人家兄妹了,回去了。”
“略略略……”阮殷对他吐了吐舌头,但是她还是老老实实地跟着严渊走进了客栈之中,只留下了离歌讴歌两个人呆在原地大眼瞪小眼,尤其是离歌,他对讴歌有些茫然地问道:“你躲什么啊?”
讴歌红着小脸,啐了一声,骂了一句:“笨蛋哥哥。”并没有回答离歌的问题。
……
“哼!小贱人!”
严渊没好气地嘀咕道,而一旁和他手牵着手的阮殷一点都不介意他对自己的称呼,反而得意洋洋地挺胸说道:“嘿嘿嘿,羡慕了吧?!我跟你说呀,小讴歌的身体软软的,捏起来手感可好啦!我可以直接上手摸,可以为所欲为,而你却只能在旁边无能狂怒,只能被小讴歌她哥当贼一样防着!这就是性别歧视呀!哇咔咔咔……”
“哼!”严渊咬牙切齿,哼哼唧唧地狡辩到:“可你是女人,要想让小讴歌克服心理障碍和你在一起,比我难得多哩!”
“但是我可以把她睡服呀。”
“你的家人……妈蛋你的家人对你已经自暴自弃了……小讴歌的家人也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