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一片诡异的沉默。
古家那个裁判走上了擂台,看了看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腰子的江东来,再看看双手叉腰,看起来一脸天真可爱的程好,用着异常懵逼的语气问道:“你确定你弃权吗?”
“当然。”程好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倒在地上的江东来,“我是在他倒下之前喊得弃权啊,他那一刀太吓人了,把我吓坏了就弃权了咯。”
——可是你丫反手就是一套不知道是啥的招式把江东来秒了啊?!说弃权就弃权?
裁判先生表示在自己多年的裁判生涯之中从未见过这么有个性的参赛选手,再三确定之后,只好顶着自家老大古贺阴沉的脸色,宣布了江东来的胜利。
只不过观众显然不能接受这种事情,就连江东来自己都有点不能接受,在裁判先生说出:“我宣布,江东来赢了!”的同时,他挣扎着站起了身,手捂着腰子,脸色苍白得和那种酒色掏空身体的纨绔子弟似的,他有气无力地对着程好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弃权!”
“因为我接不下那一刀啊。”程好眨眨眼,理直气壮地说道,全然无视了真实发生的一切,不过之后几秒她似乎注意到了江东来难看的脸色和周围观众的嘘声,她耸耸肩,然后伸手拍了拍江东来的肩膀,“我是真的接不住,但是当我说了弃权二字之后,你的精气神损失了一般,纵使还是停不下刀,但也让那一刀变慢了一分——就这一分,便足够我用出应对的手段了。”
“那你也可以事后说那是你的语言攻势啊!”江东来指了指一旁的裁判,“我觉得他会让你赢的。”
一旁的裁判尴尬地咳嗽几声,没说话。
“我用出应对手段是因为我还不想死,和我弃不弃权没有关系,在使出招式之前,我就已经弃权了。”程好挑了挑眉毛,“再者,我本来就打算弃权——我这次收的价格是人阶上品打手的价格,要是多出一份力气岂不是亏了?”
“啊?”江东来一头雾水
程好伸了一个懒腰,喃喃自语道:“本来还想和小龙屠或者那个严渊切磋一下的,嘛,算了。”
说着,她自顾自地走下了擂台,然后挤着挤着便挤进了人群之中,再也找不到了,只留下了江东来一头雾水地呆在原地。
……
“刚刚你的对手是清仙派的程好,是个怪人。”严渊皱了皱眉头,他的手中还拿着一份文件,
是通过秦筱玉从衙门那里得到的,“行事作风和魔道魔女没什么区别,但是她又的的确确是正派出身,又从来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得到了个诨名‘正道魔女’,是个女神经病。而且超级强……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货是个地阶修行者。”
“啊?”江东来的脸色还十分苍白,显然还没有从这场战斗之中缓过来,他愣了愣:“地阶?”
“废话,哪有人阶道士能用这么多法术还面不红心不跳的?就是人榜前列的那几个也做不到,只有到了地阶,开始锻炼精神灵魂之道的道士、法师才能做到!”严渊白了他一眼,“不动脑子想想!”
“我动脑子也想不出来啊……我又不懂!”江东来十分无辜地嚷嚷道,“不过地阶为什么会来参加这种比试?她难不成闲得咪疼?!”
严渊挑了挑眉毛,扭头就对房间外忙碌着的阮殷喊道:“阮殷,江东来说你闲得咪疼!”
江东来一慌:“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
忙碌着的阮殷抽空扭头回来看了他们两个一眼,眨巴眨巴眼睛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我闲得咪疼的?有没有什么可以让我做的事情啊?”
江东来:“……”
严渊:“……没有guna!”
“嘁。”阮殷砸了咂嘴,然后回去忙碌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去了。
“师娘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