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燕子云总觉得这道声音的主人很熟悉，好像从哪里听到过。

“后来研究出现了偏差，一位组长发现就此研究下去，他们的研究成果有改变一个人基因序列的可能性。万一落在坏人的手中，后果不堪设想，所以那位组长主动终止了研究，解散了研究队伍，并把手中仅有的一份半成品带走了。”

两个人缓缓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正是萧鹰和欧阳山。

“是你！”燕子云腾的从地上站起来。

“研究开始之前，政府许诺参与到此计划中的所有家族事后都能获得相应的利益，按照计划中出力的多少分配。但是组长把他们的研究成果带走了，整个计划宣告破产，当前所有人付出的所有努力付之东流。政府自然不会放任组长偷走属于国家的东西吗所以派遣特工赶往上海，拿回属于国家的东西。不过早些时候，组长已经把自己的家人送走了，他的二儿子离开之前，组长送给他一份礼物。这份礼物正是当年的半成品，世界上仅存的一份彻底杳无踪迹。”

“是你杀了他们，是你杀了我的家人？”燕子云朝着萧鹰咆哮道。

“这个故事你听说过吗，萧玉枫一家怎样被人陷害，背上骂名。如今他们仍然被人看做国家的背叛者，通缉犯，历史的灰尘掩盖事实的真相，后人也就把现在当成了真相。因为你们，才会有今天的惨剧。”

“原来是你！”燕子云慢慢攥紧了拳头，关节处咔咔作响，胸口的怒火喷涌而出，“你必须要死！”燕子云咬牙切齿，全身忍不住颤栗。

“事情的后续你可能不知道，五年前的案件扑朔迷离，萧玉枫回到故地想要调查事实的真相，为所有蒙受不白冤屈的人一个公道，一句迟来的道歉。又是你们，暗中与萧玉枫背后的力量勾结，密谋夺取当年的研究成果，这一切还不够，你们还把萧玉枫的家人全部杀死。”萧鹰停下来缓缓叹了一口气，“我真没想到，你们竟能如此丧心病狂，我的家人犯了什么错，非要赶尽杀绝呢？”

“你，是萧玉枫？”燕子云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他的心头五味杂陈，燕京这座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城市，人性、怜悯、善心算得了什么，燕子云只能从别人口中的只言片语当中得知萧玉枫一家人的悲惨遭遇，用别人的未来换取自己的利益，燕子云无论如何都读不懂；想要询问更多的信息，无不三缄其口，他们流露出的是惋惜，还有对萧玉枫的忌惮。

那个神秘少年的身影一直埋藏在每个行凶者的心底，直到某一天颠覆这个世界。

“因为他们是我的家人，被杀死；如此说来，谁是我仇人的亲戚朋友，我一样能赶尽杀绝？所以我如法炮制，我要让每一个参与到其中的敌人，品尝到家破人亡的滋味，并让整个家族从此除名。”萧鹰的双手在激动地颤抖，胸口沸腾的鲜血灼烧身体的每一个细胞，眼前产生了舒畅的晕眩感；这是复仇的快感，复仇的成就感，多年前埋下的仇恨种子终于在这一刻破土

重生。

“你真残忍，我一直觉得你至少还有人性，却没想到你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暴君。”燕子云自知必死无疑，终于放下了仇恨的包袱，他作何努力都不能改变既成的事实；相反，这一刻他更享受无忧无虑，能在死亡之前轻快的聊聊天。

“残忍？”萧鹰笑着摇摇头，“燕京，弹丸之地，多年来为何还是一成不变，没有一个绝对的强者降临，摧枯拉朽的摧毁现有的规则，一片冲天的大火将曾经的虚华盛世焚烧殆尽，在这之上重新建立自己的王朝。你懂什么叫做朝代的更迭吗，你懂什么叫做生死考验吗？你懂下一秒人头落地的感觉吗？如果这都算残忍，我真该把你的家人送到国外雇佣兵手中，让他们体验一下地狱的滋味。”

“你知道燕京有多少家族牵扯进去吗，你可以凭借一己之力摧毁燕家，有些家族你惹不起，也搬不动，你挑战他们无异于以卵击石。你带来的杀戮已经足够了，收手吧。”

“这个就不劳您费心了，我有我的打算。既然我说过所有的敌人都不能逃过，我一定会做到。这并不是您该关心的问题，明天开始，燕京大地上不会有燕家这个名字了，受死吧。”

砰！

一声划破苍穹的枪响，燕子云的身躯缓缓倒下。

望着不远处朝着天空疯狂挥舞双手的年轻人，欧阳山有时候觉得他不像是一个君临天下的王者，倒像是冒冒失失的愣头青；他的确压抑的太久了，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燕家，可在计划的实施上迈出了坚定的第一步，给了他无穷的信心继续下去。

回去的路上，欧阳山开车，萧鹰把副驾驶的椅子放倒，慵懒的躺了上去。

明天又是一个全新的开始，还有更多烦心事需要他去折腾，尽情享受夜晚成功所带来的片刻欢愉吧。

第二天又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昨天晚上折腾一晚上，二人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才有了清醒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