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几名乐师弹奏着轻快的乐曲,几个少女随着乐声翩翩起舞,唐寅和徐经分坐在两边,两个妙龄少女手持银壶,往他们手中的杯子里倒酒。
唐寅喝了一口,由衷赞叹道:“果然好酒!”
徐经微微一笑:“我家中有些余财,而我又嗜酒如命,所以便带了几坛进京,这酒名为醉生梦死,乃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美酒,说来有些高攀之嫌,我与唐兄相谈甚欢,愿与唐兄结为酒友,若是唐兄喜欢,我送两坛给你便是。”
唐寅心中欢喜,脸上却装出受宠若惊的表情来:“这......徐兄,这酒如此珍贵,唉,让徐兄割爱之事,我怎能做?”
徐经摆摆手:“酒,生来就是给人喝的,与其落入凡夫俗子的口中,不如赠与唐兄,也算是美酒赠英雄了。”
“既然徐兄好意,那我便不推辞了。”
两人很快便熟络起来,称兄道弟,像上辈子就认识一样,唐寅甚至坐到了徐经的身边,搂住了徐经的肩膀,举杯换盏,不亦乐乎。
两坛美酒下肚,二人有了些酒气,徐经开口道:“此次进京,不知唐兄意欲何为?难道是那状元的美名?”
唐寅红着脸,挥着手大大咧咧的说道:“状元?哼,状元算是什么玩意儿!我的目标,可不止是区区状元那般简单!现在的我,是解元,若是我再考中会元和状元,那便是连中三元,我对功名官职不感兴趣,唯独想要连中三元!那才是我的目标!”
“唐兄,大明天下人才济济,你这话,说得有些大了。”
唐寅哼了一声,站起身来,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指着指了船身一圈:“当今天下,我若称了第二,谁敢称第一?那些书呆子,岂是和我能比的?”
徐经淡淡一笑,喝了口酒:“唐兄,我虽不是解元,不过,我对状元,也有觊觎之心,如此说来,要和唐兄一决高低了。”
唐寅显然喝了许多,又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话,徐经见他已醉,便安排几个女子扶他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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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醉醺醺的唐寅,辛邑伯皱起了眉头:“这小子,连日饮酒作乐,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不成?”
秋泽手中捧着书,头也不抬的说道:“他要传授给我的,已经在书里了,自然不需要再多说什么。”
辛邑伯用怀疑的目光看了看秋泽手中的书:“就这么点东西,能让你考中进士?”
“时间太短了,若是多给我几个月,完全参透了书中的内容,别说考中进士,考进一甲也是可能的。”
辛邑伯不置可否的眨了眨眼:“那你好好看吧,我前些日子受了重伤,这次前往京城,恐怕途生变故,我得好好养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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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船在运河里平稳的朝着京城快速驶去。
唐寅和徐经一路饮酒作乐,谈论甚欢,秋泽日夜苦读,辛邑伯则找了安静的角落,闭目养伤。
时光飞逝,一个月不到,几人便到了京城外。
徐经派人去城内最豪华的酒楼订了几个房间,还未入住,酒楼外便围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