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清乙老祖，秋泽满腔的疑问，紫亦和夜飞絮愣了愣，他们听到秋泽称呼老者为师祖，已然猜出了老者的身份，望向他的目光中一个惊讶一个沉思。

清乙老祖没有立即回答秋泽的话，反而直直望着他：“翎愁谷的事，我很抱歉，如果那日我不走，就不会造成今日的局面了。”

回想掌门大选当日，正是因为秋泽身上有戾气而被无辰子诬陷成死灵气息才对翎愁谷出手，也是因为秋泽身上的戾气导致辛邑伯和辛澜青龙被无辰子所杀，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戾气，正是清乙老祖传给他的。

往事历历在目，秋泽沉吟道：“你欠我一个解释。”

清云老祖点点头，望向紫亦和夜飞絮，两人对视一眼，皆默契的站起身来。

“我出去透透气，这里太热了。”

“我和你去，刚才没吃饱，你再去帮我打一只野鸡。”

两人快步走出了破庙，等到他们走远，秋泽皱眉道：“我需要知道所有的事情。”

清乙老祖长叹一声，道：“好......从哪说起呢......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开始说起吧......

当年我不辞而别是有原因的，我的修为已经到了瓶颈，而我又苦于找不到飞升的方法，我苦思冥想了几十年，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但这个办法风险太大，我不敢尝试......

五十多年前，我见到了才五岁的知客，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有可能会替我证明这个办法，我把他带回了南寒山，交给了冰脉的山门，接下来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他的天赋的确是天下难寻......

我认为我不能飞

升是因为我所使用的力量不够强大，我便把地狱烈焰交给了知客，让他帮我实现我的想法......他做得很好，他成功的把玄冰诀里的玄冰用地狱烈焰替换了，他的修为也水涨船高，短短几十年就成功进阶成了散仙，但这还远远不够，我需要一种更加强大的力量......

于是我再次下山寻找天赋极佳的凡人来实现我的猜测，后来，我就找到了你，并且向岚透露了你的行踪，事情发展得很顺利，辛邑伯成功通过岚的密信找到了你......”

清乙老祖望着秋泽，眼中出现了一抹希冀。

秋泽皱眉道：“所以，我是你的实验品。”

清乙老祖摆摆手：“别说得这么难听，你也拥有了无上的法力，不是么？”

秋泽抬起手，戾气喷涌而出，怒道：“我宁愿不要它！”

清乙老祖点点头：“你可知道我的过去？”

秋泽点了点头，辛澜曾和他说过清乙老祖的过往，几百年前，清乙老祖上了南寒山，但当年的清乙老祖并不是个资质很好的弟子，花费了将近一百年才修炼到了五级修灵，后来的事情非常诡异，清乙老祖生了一场大病，差点死去，好不容易才活过来，病好后，清乙老祖便下山去了。

二十年后，清乙老祖再次上山时震惊了整个齐云观！他只花了二十年的时间就成功进阶为散仙！没人知道清乙老祖到底经历了什么，能让他在短短二十年的时间里，从一个小小的五级修灵蜕变为散仙！

成为翎愁谷的谷主后，清乙老祖去了冰川上，十年后，等到他下山时，正好是五十年一代的掌门大选，当时齐云观几乎所有弟子都认为无辰子是当之无愧的掌门，那个时候的无辰子是高级散仙，这等实力，就算是放在中原，也是头等的强者，但是在大选当日，无辰子在清乙老祖的面前竟然只支撑了不到十个回合便被清乙老祖一剑击败！清乙老祖也就当上了掌门，这一当，就是好几百年！

清乙老祖望向破庙外，目光深邃，他轻声问道：“你可知道为何我刚上山时只是个碌碌无为的齐云观弟子，一百年后实力却突飞猛进？”

秋泽突然恍然大悟，他急忙说道：“因为戾气？”

清乙老祖笑着点了点头，摊开手中，一股极为浓郁的黑气飘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