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沈博宇帮着容颜续了茶,挑了下眉,“我要是不来,你就这样由着他们在这里打闹?”
“你不来他们也打不了多久的,他们都有分寸呢。”
没见刚才他们对打时都收着力道么。
不在的话她这院子现在不定都成什么样了呢。
容颜这话听的沈博宇挑高了眉,似笑非笑的朝着她瞅过去,“是么?”
“是呀,咦,我瞧着你这语气有点不对哦,怎么,吃醋?”
“就他们两个?怎么可能会是本世子的情敌?”沈博宇一脸的悠然,姿态休闲,贵气十足的把剥好的松子仁递给容颜,“他们两个是一厢情意罢了。你又不喜欢他们,本世子怕他们做甚?”别容颜喜欢他,哪怕是容颜当真喜欢的是那两个臭子之一,他也得使出全身的解数给他们搅黄了,这一辈子,这丫头只能是嫁给他!
两人又随意的闲了几句,一侧白芷便欲言又止的走了过来,“姐,色不早,您该歇着的。”
这马上就是成亲的日子。
姐若是晚上睡不好,熬夜什么的,肯定会气色不好,而且不定白还会有眼圈。
夫人可是早早吩咐过的,这是姐一辈子的大事儿。
半点马虎不得的。
所以,哪怕白芷打从心眼里不想打扰自家姐和未来姑爷的谈话,但眼看着这夜色一点点深下去,明个儿可是成亲前的最后一,姐作为待嫁的新娘子,看似轻闲,但实际上却是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呢,明个儿早上也要早早起来,若是再不睡,哪里能休息的好?
沈博宇也敛起一腔的不舍,轻轻的握了下容颜的手,一触即松,“去歇着吧。”
只要再过明一,后,她就将是自己的娘子!
完完全全的属于他一个饶娘子。
虽然他早就答应了宛仪郡主,在一年内不会圆房,但总归两人是成亲了不是?
成亲了,他们就可以朝夕相对。
不会像现在这般,话稍一晚了,就会有丫头婆子来催……
容颜抬眼对上他眼底的不舍,抿唇轻轻一笑,“嗯,你也回吧。明个儿的事情肯定不少,早点休息。”
她可不想要一个带着黑眼圈的新郎!
沈博宇是满心的不舍呀,差点就要上演一步三回头了,不过好在他素来意志力坚定,又清楚容颜马上就要嫁给自己,硬生生压下欲要回头的冲动,以至于运了轻功离去!他的身后,龙一恭敬的对着容颜行了礼,“县主,属下告辞。”罢这话,他也嗖的一下没了影子。
容颜站在院中,看着沈博宇离去的半响静默了好久。
最后,她轻轻的笑了下,转身,“咱们也回屋吧。”
“是,姐。”
屋子里,容颜重新躺在榻上,看着白芷几女,她淡淡的吩咐道,“刚才的事情我不想让我娘知道。”
“姐您放心吧,奴婢等半个字都不会提。”
“对呀对呀,姐放心,就是李嬷嬷再哄着奴婢来问,奴婢也绝不会的。”
前头是白芷的话,后头这个则是山茶的声音。
听的容颜对着她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这么来,以往李嬷嬷没少哄了你我的情况?”
“啊,姐您这是的什么话,奴婢可是您的奴婢,奴婢只认您是主子的。”
对于山茶这话,容颜还是极为的相信的。
她身边的这四女,若不是觉得她们尚堪重用,又素来忠心,她可不早就打发了么?
又了几句话,容颜便摆了手,“行了,我这里不用守夜,你们也都去歇了吧。”这段时间为了她的亲事,这四女可是忙的紧,可以是脚不沾地儿的忙,她这个主子倒是成了甩手掌柜,李嬷嬷和张嬷嬷两人要是总理此事的话,那么这四女就成了帮着李嬷嬷跑腿打杂的,而且她们又是自己身边的贴身丫头,事情只有多没有少的。
白芷笑着道了谢,“姐您先歇下,奴婢们就回房去。”
容颜静静的躺在榻上,由着几女熄了烛台,轻轻阂了门,幽幽灯影下,她慢慢的闭上了眼。
以为会睡不着的,可没想到不知不觉的便睡了过去。
而且是无梦,一夜好眠!
次日睁开眼醒过来,已经是光大亮。
她自榻上起身,披衣下地儿,外头听到动静的山茶挑了帘子走进来,福身行罢礼,“姐您醒了?这就要起床梳洗么?”
容颜点点头,“起吧。”
她扶了山茶的手向净室走去,丁香玉竹亲自捧了银盆,皂胰子等物,几女服侍容颜洗漱,更衣。
简单的挽了个鬓,斜斜钗了枚白玉簪,容颜看着镜中的自己清丽面庞,笑着点点头,“就这样吧。”
花厅。
容颜坐在椅子上,看向对面的白芷,“娘亲在和赵姨事情?可知道的是什么事情吗?”
容颜嘴里的赵姨是宛仪郡主的手帕交。
两人感情极好。
不过再怎么好,之前也没有一大早过来的呀。
白芷摇摇头,“夫人只交待奴婢和姐,请您自己用早饭,不用过去她那边了。”
容颜便点零头,着人备了早饭。
都是她爱吃的,用罢早饭,又在屋子里闲坐了一会儿,她终是有些坐不住,想到明个儿就是成亲的日子,是她和沈博宇大喜的日子,她心里终于觉得有些异样涌了起来,明,她就要离开这里,住到另一个陌生的地方?
她的另一伴,是沈博宇?
她要和这个男人共渡一生?
容颜在屋子里坐卧不安,这一刻的她总算是有了几分前世现代人嘴里所的结婚恐惧症!
她揉着眉头,在屋子里来回的打转。
这一转直接就转了一……
晚上,宛仪郡主特意跑到她的屋子里,云里雾里的了一通似是而非的话,最后,丢在她的榻上一本人书儿,几乎是逃般的走了出去,容颜开始还觉得奇怪,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可下一刻,她突然就恍然大悟了起来,伸手捞起那人书儿,容颜的脸有点红,也有些啼笑皆非,感情,宛仪郡主这是给她上婚前姓教育课来了呢。
不过很明显的,她这个老师有些不合格呀。
笑着把人儿书收好,又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儿,容颜终于躺在榻上慢慢的睡过去。
次日还没亮呢,容颜就被白芷几个折腾了起来。
坐在灯影下,她以手捂唇直打呵欠,好困呐。
“姐,姐您醒醒,一会全福人就要到了呢,您不能再睡了!”
四女有些磨牙,使劲儿的给还在迷糊中的容颜打气儿。
而与一团喜气的容府相较。
宫中,御书房的气氛有些诡谲。
皇上寒着脸看向面前的人,声音阴冷,“你,这桩婚事不能行,为何?若不给朕一个理由,朕,摘了你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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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明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