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赵二一行人在又访问了两个亭后,便来到了下一个乡。他们没有停留,直接到了该乡置所内,并召见了该乡的游缴。
根据游缴的描述来看,这个乡的匪情明显比上一个乡更为严重,时不时得就会有小股匪寇公然袭击村镇。这个性质可就恶劣了!公然袭击村镇,基本上就离造反不远了。而自己之前在县里居然毫不知情!
赵二看向管水,而管水则表示县里对此也毫不知情。
赵二质问游缴:“既然有匪寇袭击,为何不上报县衙?”
游缴苦着脸答道:“以往也有上报,但是每次上报完了都没有后信儿啊!”
管水紧跟着质问游缴:“这种事难道不是应该你亲自去县衙报告吗?如果你亲自去了,那么我不可能不知情。为何以往没见过你?”
游缴脸上更苦了:“俺是去了,但是那县衙门口的人不让俺进去,跟俺要钱,俺没有……”
哎呀,这么嚣张?那游缴好歹也是个有秩,区区门子也敢跟他要钱,不给还不让进?要知道游缴是需要定期去县里报道的,这是阻拦公务啊!
赵二问:“以往是指什么时候?”
“诸葛县尉在任的时候。”
又是这个诸葛暗……赵二心里骂道,你TM就不能稍微干点正事吗?
赵二当即下令:“好了,之前的事本官就既往不咎。但是以后再有匪情,必须立刻上报,谁敢跟你要钱,就直接揍他,一人揍不过就带人过去揍,本官赦你无罪!”
卧槽……这新县尉果然非同一般!游缴想道。
“不过,如果知情不报,就等着进监狱吧!记住,本县的监狱进去后可就出不来了。”
……够狠!
赵二想了想,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按理说,这些匪寇应该都是秋收的时候下来抢粮食吧?其他时候也来吗?”
游缴答道:“大人,的确如此。以往秋收的时候,就会有大股匪寇前来劫粮。而其他时候,匪寇便会少些,而抢的也多是财物一类。不过自黄巾乱起以来,匪寇数量激增,所以即使非秋收时节,他们来抢掠的次数也比以往多得多。”
在仔细询问了该乡的匪情后,赵二决定暂时先驻扎在此。既然匪寇们敢主动袭击,那么就省得去找他们了。先抓几个俘虏,然后再问出其他匪寇的具体位置。
赵二向游缴下令,让他传令各亭小心守备,如遇匪情,立刻通知他,他会立刻带兵救援。
赵二这次虽然只带了五十名士兵,但毕竟都是百战精锐,对付几倍数量的黄巾尚且不怕,更何况区区匪寇?就算来了十倍的敌人,赵二也自信可以轻易击溃他们。反正这次来的目的仅仅是抓几个俘虏拷问出线索,而不是全部逮捕他们,所以不需要再从县城调兵。等调查清楚了,再派大军过来抓捕不迟。
令赵二没想到的是,当晚就发生了匪情。
那时赵二刚要睡着,就被吵醒了,乡舍内闹哄哄的,人们乱作一团,不断地走来走去,也不知在忙些啥。赵二随手抓过一个人来询问情况,结果那人居然连话都说不清楚,言语颠三倒四,还车轱辘话来回说,嘴里扯了半天也没能说出半点有用的信息。气得赵二直想宰了他。
于是不管他,命赵熊他们传令战兵们集合,然后去找游缴。
游缴倒是好找,他正跟蔷夫一起在大厅里争吵着什么。
赵二气冲冲地向游缴喊道:“游缴!你们在搞些什么?到底出什么事了?”
二人一见县尉过来了,连忙停止争吵,转向赵二行礼赔罪:“在下该死,惊扰了县尉大人,请大人责罚!”
赵二怒道:“我不是来听你请罪的,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那蔷夫连忙对赵二讲道:“是,是,在下失礼。是这样的,刚刚房庄亭遭遇了匪寇夜袭,有人看到该亭方向燃起了火光,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必定是有匪寇在纵火,在下正在跟游缴商议此事。”
“商议什么!不是叫你们一遇匪情立刻通知我么?”
游缴赶忙解释道:“在下正要询问大人,大人可要暂避一下?在下立刻安排大人离开……”
“暂避个屁!”赵二怒骂道,“你们把本官当成什么了!”
这两个废物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过事态紧急,没时间跟他们置气了。
于是赵二立即下令道:“游缴听令!本官命你立刻组织人手前往房庄亭救援,尽可能减少乡民损失!现在就去!”
“是,是……”游缴连忙应和着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