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不屑道:“什么精兵!本官自来青州,只用新募之卒,不到一月,荡平北海;不到两月,扫清海岸。那些丹阳人有什么本事,能与本官的大军抗衡?”
齐国相听了这话觉得也有些道理,于是同意道:“既然如此,那谨遵大人号令!”
同时心想反正就算不成功,自己也没什么损失。两边都是硬骨头,最好双方来个两败俱伤,到时候就是自己一家独大了,哈哈!
赵二见他同意,便紧接着抛出了下一个话题:“不知除掉了那些丹阳人之后,齐国相打算怎么做啊?”
“这……”齐国相心想,还能怎么做,消灭了不听话的丹阳佬后,就换成自己亲信,然后为所欲为呗!
但他不愧是个坐惯官场的,马上就明白了赵二的意思:他是在谈事后利益分配问题。
有人来帮自己忙,自己当然十分愿意。但要从自己这分走利益,那就要考虑考虑了。
于是齐国相敷衍道:“这个……现在谈这个还有些早吧?还是等事成之后……”
赵二才不会容许对方敷衍,他只要确定的结果。冷笑道:“国相可是想坐享其成否?”
心说除掉丹阳佬基本都是靠我的力量,你不过是牵个线搭个桥而已。不出点血,也想让别人白帮你?
哪有那么好的事!
齐国相装傻道:“这……这话又是如何说起啊?”
赵二也不跟他墨迹,直接摊牌道:“国相大人!本官就这么跟你说了吧,如果您不付出点什么,那本官也只好当今天没跟您见过面。还有齐国的匪寇,您也自己解决吧!本官这边可接到消息了,说徐州那边有几股大匪寇准备转移到青州来,其他郡国都有本官的人来保护,齐国么……您就指望那些丹阳人来保护您吧!”
徐州匪寇的消息自然是赵二胡编。但实际上这也是难说的事,很多匪寇都不单独在一个地方混的,今天在徐州,明天可能就去了青州,很常见的事。
青州境内与徐州接壤的有三个郡,其中北海国有赵二的军队直接保护,而东莱郡山多人穷,匪寇要来侵扰青州,首选的目标自然是以富裕著称的齐国。
“你!”齐国相指着赵二,气得不知该说什么好,这个小小刺史居然敢威胁自己……虽然刺史确实有威胁国相的权力。
但他又很快冷静下来,事情还没办完,就撕破脸皮毫无意义。
齐国相思虑了一番,最终选择忍了,问道:“不知刺史大人想要什么?”
赵二呵呵一笑,道:“这就对了!想做成什么事,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本官要得很简单,那就是齐国的军权,还有对管氏商铺的照顾。军权这个其实根本算不上代价,因为国相您本来也没能力去对付那些匪寇,除了把军权交给我,没有别的办法。本官实质上获得的,仅仅是那点微不足道的照顾罢了。”
这些条件过分倒是不过分,只是赵二的态度令齐国相十分火大。
齐国相面色阴沉地威胁道:“刺史大人就不怕本官离任后,上书弹劾大人么?”
齐国相毕竟是世家出身,不然也当不上国相这样的大官,其家族势力远不是赵二这种草根能比的。
赵二面不改色,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绢布,轻轻抖开给他看。
齐国相脸色顿时一青,咬牙切齿道:“好,刺史大人好手段!本官服了!”
那块绢布的内容很简单,就是一条齐国相受贿的证据而已,这种玩意乐毅收集了很多。本来赵二以为用不上的,但没想到这齐国相如此不识抬举,非要威逼他才肯就范。
齐国相是个理智的人,知道与其跟赵二拼个两败俱伤,不如选择合作。
出了国相府,赵二感到神清气爽!好久没装逼了,偶尔一装真特么刺激!
打脸虽然爽,不要贪杯哦!
回了刺史府,跟刘备他们说了自己的计划,他们自然支持。尤其是张飞,一解之前的不愉快,哈哈笑道:
“哈哈哈哈,又轮到俺老张表现了,关键时刻,还是得靠俺老张!”
赵二笑着附和道:“是是是,老张最靠得住了!”
几天后,齐国相自己的郡兵陆续停止手头任务,开始向临淄附近集结,而且其数量看起来似乎多了不少。只是部队并没有进城,而是分散在乡间。下面的士兵都一头雾水,不知道国相大人想干什么。
另外从济南和北海,也有不少久未出现的流民涌进齐国,只是这些流民看起来似乎不是很瘦弱的样子。
又过了两天,齐国相不知是钱贪太多了,还是脑袋搭错线了,居然开始宴请起那些丹阳兵的头头们来。
不仅仅是头头们,连下面那些普通丹阳兵卒,也有酒肉犒赏。
丹阳兵们嚣张惯了,自然也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妥。只当是这齐国相可能有什么事要求他们,在向他们示好。于是原本分散在齐国各地的丹阳人们,都陆续回来,聚集在临淄城内,准备享用齐国相给他们的“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