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他便又收回了视线,他垂下眼睑只收了一帘的遣卷与渴望,恭恭敬敬的退回了原来的位置。
而此时,怜莺也已经拿了赏银过来了。
她倒是没有觉察到他们之间暧昧气息的流动。
而姜念娇也已经座回了原来的位置,她只让怜莺将银钱给了那青年,接着她便又将人打发了下去。
不过她心里对这青年倒有了一丝模糊影像。
而且视线相对之时,她只觉得自己似乎曾经在哪里见过这青年。
不过一时之间,她也想不起来了。
她记得这青年进入院子里似乎与怜莺有关,便也忍不住问了怜莺一句“怜莺,刚才那个送花进来的青年你知道叫什么名字吗?”
怜莺可是常在院里各处走动的,那青年虽然是新人,可在初次入府便引得府中娘子为了他吃了周管事的处罚,之后更是有府中丫鬟为了青年争风吃醋,她对这青年又怎么可能没有印象。
故而姜念娇倒也没问错人,她只立刻便将这家丁的名字,和入府以后的八卦都说与姜念娇听了。
“这人叫卢兰生,是前阵子府里新买过来的下人。被周管事安排到了陶叔的花房,我听春梅他们说,这小子才入府的时候便因为这张脸,引得各个院子的娘子们争相抢夺他呢,这人嘴甜舌滑,如今院子里,怕是有半数人都是他的迷妹。”
姜念娇自然没兴趣听这人的八卦,在听到对方的名字叫卢兰生,而自己印象里,可没有与卢姓有过什么交集的记忆。故而她只挥手打断了怜莺的口若悬河。
“行了,怜莺,你还是替我找个人盯着他吧。”
“小姐派人盯他做什么啊?”怜莺不解的问道。
姜念娇也懒得跟怜莺解释,只含糊说了句“我觉得他看起来有些不同寻常。”
怜莺并没什么危险意识,她只笑着打趣道“不同寻常的帅吗?”
不过怜莺打趣归打趣,但姜念娇交代的事情,她还是会如实照办。
兰玦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他只还每日保持着在花房偷懒请假的懒散日子,唯一能教他上心对待的事情似乎也只有每日往姜念娇的屋里搬送花木这一件事了。
不过因为陶叔的花房里并没有那么多冬日开花的花木,故而兰玦只依旧托人从外面的花店将这些花儿租买了回来。
如此循环往复,倒是叫人起了疑心。
故而当怜莺提及那每日送过来不重样的花木都是从外面的店家买来的时候,两人神色都是一顿。
怜莺欲言又止的看向姜念娇道“小姐,我现在怎么觉得这小子好像是对您有意思啊?”
姜念娇没有吭声,她自然也觉察到了那青年是刻意在与自己搭上线。
而怜莺见姜念娇没有吭声,便又继续发表着自己的观点。
她先是佯怒“难道说
这小子果真对小姐有意思?不过他这胆子也太大了吧,小姐能是他敢肖想的的对象。”
说完,她见姜念娇仍是没反应,便又道“不过这小子长得倒是挺好看的,难得他肯这么花心思,又无权无势的,倒是个好拿捏的,小姐要不收了他,当个解闷的玩意儿?”
姜念娇闻言这次倒是终于有反应了,她直接朝怜莺翻了个白眼“玩意儿?你觉得他像个玩意儿?”
怜莺点了点头,不过收到姜念娇的白眼后,她立马又摇了摇头。
姜念娇也是有意点醒怜莺,便主动同她道“你觉得他这几日送过来的这些花都要什么价格?”
怜莺自然不知道价格。
不过这些花儿在京中可不多见,而且还都是正当花时,想来价格定然不便宜。故而怜莺只有一说一道“应该要不少钱吧。”
姜念娇便接着道“这花盆出自悦安花房,那花房里最便宜的花都银子一盆。”
“而花房伙计每个月的月银恰好银子。这点月银你觉得够他买多少盆花?而且他们进来也才不过几天,可还没到发月银的时候。你觉得他这钱是从哪儿来的?”
听得姜念娇一番分析,怜莺瞬间也陷入了沉思。思索片刻后,怜莺便也得出了结论“这小子该不会为了讨你欢心,去找人借钱了吧?”
听到怜莺这分析,姜念娇有那么一瞬是真想看看怜莺的大脑构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