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那管事直接将怒气撒在了狗腿子的身上,狗腿子几乎是被管事一推便直接摔倒了,听到狗腿子的痛呼声,管事这才觉得心头的怒火泄了两三分,他看了一眼其他还站在原地围观的人们,不禁又低声吼了一句“你们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去***们的活!”
听到管事的怒吼,其他人自然不敢继续站在此处,随后众人只顾着忙碌各自的事情。
管事的一见他们这般,心中的怒火便也散了许多。
在意识到颂雅不好惹后,那管事倒是没有再去找颂雅麻烦了,哪怕颂雅迟到了。他也只是对此无视而已。
他忌惮颂雅,自然不仅仅只是忌惮颂雅的力气,更多的缘故,还是如颂雅所说,虽然如今这位晋王妃看起来好像不怎么管理后院的事情,可她一旦管起来,却也是有雷霆手段的。
这个月便已经陆续有两三个奴才因为冲撞了晋王妃而被晋王妃直接收拾了。
最重要的是王妃收拾的这些人,之前也都号称是背后有靠山,来头大的吓人。
可在晋王府,来头再大又有什么用?背后靠山再高又有什么用,这里是晋王妃的地盘,她说要收拾他们便收拾了他们,哪里还要挑什么日子。
而晋王显然也是晋王妃做什么便是什么,他不要说反对,甚至是他没帮着晋王妃实施计划都算不错了。
故而他们这些人虽然嚣张,对底下人也不好,但对于晋王妃要办的事,他们却是有一百个小心的。
这位底层的管事可不是那位周管事,他既没有什么特别强大的背景,而且他与晋王妃也没有什么恩怨。
故而他完全犯不着为了这么一个小丫头得罪晋王妃。
而颂雅虽然因此被所有人孤立,但孤立者可不敢到她面前来惹她。
故而比起被人欺负,被人同情,孤立这件事实在算是小儿科,毕竟她以前就是人人都怕她的女魔头,从前就没人敢跟她多说话,如今不过是回归了从前的常态罢了。
如今要说唯一还有一件事是让她不舒服的,那大概就是自己的衣服仍旧没有。
这春寒天说起来还是有点冷,虽然推磨以后,她便不觉得冷了,可是中衣到底不雅。
而在她这样想着时,那位原本已经彻底不管她的管事只又突然来到了她面前。
就在她以为对方要再为难自己时,那位管事只将一件外衣搭在草棚一旁的木栏杆上,那外衣虽然看起来仍旧不怎么干净,但至少比昨天那件的情况要好很多了。
管事的只对她道“这件外衣你赶紧换上。”
随后管事又指了另一边的草棚子道“那边有换衣服的地方,你赶紧过去。”
看着这管事将衣服拿过来,颂雅只觉得太阳从西边升起了。
那管事见颂雅望着自己,便也不甚高兴道“看什么看?没看到晋王与晋王妃马上就要过来了?你想穿着这身吓到他们吗?”
说完那管事只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颂雅。
颂雅在知道
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只嘲笑的一想,果然太阳不可能从西边升起。
这位管事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对人好。
不过她也没打算让对方难堪,毕竟自己眼下还在对方手底下工作,真要惹怒了对方,自己之后的工作只怕不会太顺利。
故而她只冷漠的应了一声好。
随后她便抱着那件半新不旧的粗衣服去了一旁的草棚子里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待她从那草棚子里出来时,刚才还在勤奋工作的同事们只都站到了前门处,管事的更是亲自在前方迎侯着来人。.
来人穿着华贵,一男两女,其中与女子走在一处的青年只着一身玄色金线绣蟒踏莲花深衣长袍,而他那原本温润的气质只也被这一身衣裳衬得颇有几分不怒自威的矜贵气势。女子穿的是鹅黄色长裙,并没有过多的华饰,但她容貌本就甜艳,走在青年身边,反而只越发显得楚楚可怜。
一马当先走在前面的是一名少年,少年高鼻深目,是典型的羌漠混血脸容,一看到对方,诺雅便认出了对方。
这位想来便是那位叫做赵琅的九皇子了吧,毕竟整个大邕怕也没有第二个异族皇子了。
不得不承认这位叫做赵琅的皇子容貌绝艳,是她会喜欢的类型。
而且听说这人也是个用毒蛊的高手。
其他人在他们三人到来之前,只都立刻给他们三人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