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香囊真是你娘亲手绣给你的?」朱赞郇只重复着又问了李意殊一句。
李意殊虽然心中有些忐忑,不过想到自己总归是没说谎的,所以她只有一次表达了肯定「是我地?怎么了?」
朱赞郇随后忽然轻笑了一声「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让你在跟我走之前做一件事。」
话音落下,朱赞郇随后便让自己身边地小厮去取了笔墨纸砚过来。
面对着朱赞郇的笔墨纸砚伺候,所有人显然都有些不知对方葫芦里卖地什么药。
朱赞郇却是突然转头看向李意殊道「我记得每个人进府之前,虽然不要求能识多少字,不过最起码却是被要求会写自己地名字地,所以我也不为难你写其他的字,你便在这纸上写一下你自己的名字吧。」
对于朱赞郇的这个要求,众人只多少有点不明所以,不过李意殊还是配合着在纸上写了自己的名字。
不过等到真正下笔的时候,她便终于意识到了朱赞郇的陷阱安排在了何处。
显然这个陷阱,朱夫人也发现了。
李意殊她们虽然会写自己的名字,然而却不是个识字的,她们会写的也只有自己的名字罢了。
所以如果李意殊落笔写了自己的名字,那她不是月琳的这一层身份便也跟着不攻自破了。
意识到了这一点,在李意殊正抓着沾满墨汁的毛笔不知该从何处下笔之时,朱夫人只也立刻抢先道了一句「赞郇,月琳她不识字。」
「既然不识字那她怎么会入府的?」面对着朱夫人的袒护,朱赞郇只也表现的有些咄咄逼人。
朱夫人被呛了声一时面上也有些难堪,她只道了一句「这我就不清楚了,毕竟人是外府管家那边送过来的。」
「这么说这是外府管家的失职了,那好,我们这便去找外府管家问个清楚。」
话音落下,也没等朱夫人再开口,朱赞郇随后便立刻示意身边的小厮去找外府管家来问话。
这外府管家向来是掌管着府中人事的,所以对于府中的人,他几乎都十分清楚,毕竟如果府上的小厮侍女们出了任何差错,这差错都是需要他承担一定责任的。所以这外府管家如果过来,那李意殊冒充月琳的事情便更加瞒不住了。
一旦意识到这点,便是朱夫人也不禁有些口干舌燥。
而李意殊显然也经不住这样的恐吓,她当下只立刻对着朱赞郇的方向道了一句「大少爷,您不用去叫外院管家过来了,我说!我什么都说!我其实不是月琳姑姑,我是因为月琳姑姑许给我许多好处,所以我才冒充月琳姑姑过来的。」
听到李意殊这话,朱夫人的脸色只也跟着变得有些难堪了起来。反倒是朱赞郇觉得自己这一把算是稳了。
故而他只转头看向朱夫人道「朱夫人,你说那月琳如果不是掌握了什么,你怎么会用这种手段来应付我呢?她如果没有犯什么错,那她应当也不至于这般怕我吧?」
听到朱赞郇的话,朱夫人的脸上是全然的尴尬。
而朱赞郇也是十分懂得乘胜追击的,在当下逼的朱夫人已经无话可说之后,朱赞郇便又接着对朱夫人道「朱夫人,柳叶儿如今就在我手里,她也同我说了很多关于你与我二弟的事情,我想您应当也不想你们之间的那些事传到父亲的耳中吧?」
面对朱赞郇的威胁,知道这并非莫须有的威胁,朱夫人的脸色便也由尴尬转变成了恐惧。
而当下朱赞郇见自己已经达到了想要的效果,他便也不免改恐吓为安抚。
「朱姨,我其实也并非有意要为难你,毕竟我与您也没什么仇怨,您要选择什么人,我也并不想干涉。」
「只要您能同朱月武断个
干净,并且将他做过的事都同我说清楚,之后再将我三叔的下落说明白,我自然也可以做到与你井水不犯河水,甚至我还可以将那柳叶儿还给你。」
朱赞郇的安抚明显是有些效果的,听到朱赞郇许诺的这些好处,朱夫人的脸上明显有些心动的痕迹。
毕竟如果自己只需要与朱月武划清关系,或许便能得一线生机。
毕竟朱赞郇请求的那些事情,自己一个也没参与。就算有所参与的,那至多也不过就是一个协从的罪名罢了。
朱月武与自己到底是有所不同的。
而且他对自己也从来没有仁义过,自己背叛了朱老爷,可自己从来也没有背叛过朱月武。
可朱月武却在外面各种与别的女人暧昧纠缠不清,并且他只还一再许诺这些人各种好处。
若不是自己已经与他绑定在同一条船上了,朱夫人不是没有考虑过下船,或者干脆从来没有与朱月武遇见过。
而如今正有这样一个机会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又为何不能选择这样的机会呢?
想到此处,朱夫人在嗫嚅几下便已经要开口了。
「我没有别的要求,我可以告诉你这些,不过你也得保我和我的孩子平安。」
听到朱夫人肯松口了,朱赞郇自然痛快的应承了下来「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