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离谱了吧,这学堂里没有几个人便罢了,便是平日里他最为看好的几个学生竟然也不在此处。
当下他只立刻问还待在这里的太学生道“今日这课堂是怎么回事?怎么这屋里居然一个人也没有?”
面对那位授课先生的问话,那名太学生却是一无所知的摇了摇头。
之后他又问了另外一名学生方才得到答案。
“昨日太学院的学生都被拘到了监牢里去了。所以他们半数都来不了了。”
一听这话,那先生只又立刻问道“还有半数呢?”
那名学子只低声道“还有半数去武侯铺闹起来了。”
这先生闻言便也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正要道上一句“胡闹。”
不想此时崔子安却是突然开口问询道“他们为什么会被关进大牢里去?”
也是此时,那先生方才想起要问原因,他只也立刻道“你快说。”
那太学生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书道“具体什么情况,我不太清楚,因为我不想跟他们过去闹事,不过我听他们说了,昨夜温明玮好像被人打了,他伤的很严重,还是附近巷里的武侯将他带回来的。”
“半夜的时候温明玮突然吐血,看起来情况很是不妙,不过当时天色不早了,此时要去请大夫又需要通行令,然而这个点衙门都下班了,他们根本办不下来通行令。所以他们就派出了一个叫做李解的学生去帮温明玮请大夫过来,因为没有通行令,李解最后还是被巡夜的武侯发现了。”
“不过好在当时李解已经到了宿舍门口,所以那几名武侯没有立刻抓住李解和那大夫,他们被学院的学生挡在了外面,之后他们发生了冲突,我听说因为武侯们人数不足所以处于下风,之后他们为了能将人抓起来,所以他们甚至惊动了南衙十六卫,十六卫的人之后便帮武侯铺把书院宿舍里的学生全部抓住了。”
“我们之中有学生听说了此事十分不服气,所以他们就找人去南衙十六卫和武侯铺要说法了。”
一听这话,那先生便也不禁道了一句“真是胡闹,他们现在去那里闹什么?你赶紧将他们都叫回来!”
然而此刻崔子安却也明显着急了。
毕竟温明玮如今是他的人,之前李云澜的事情也是他在暗中拉温明玮替他来办事的。
然而如今温明玮的状况却是很不乐观,那李云澜岂不更加糟糕。
故而他只立刻道了一句“温明玮为什么受伤?”
那学生只低声道“学生也不知道。”
“那明玮现在在哪里?”
那学生闻言只是低声道了一句“他现在应该也在大牢之内,昨夜他们除了将所有闹事的拉走之外,昨夜屋里亮着灯的只也被一并拉走了!”
得到这样的回答,崔子安脸都白了。
不等那先生说什么,崔子安便快步离开了。
于此同时那先生只也试图去追崔子安“崔大人!崔大人,咱们还没上完课呢!”
然而此时的崔子安早就已经不见踪影了。
那先生见追不回来崔子安,便也没好气的对刚才那名学生道了一句“你还不赶紧将那些闹事的人也给叫回来啊,难道你们想看着他们也被抓?”
被训斥的学生明显并不怎么给这位先生的面子,他撇了撇嘴道“他们叫不回来的,我去了也是白搭,况且那是他们的事,关我什么事!”
看了看说话的太学生,这人是京城本地的学生,这类学生多半其本身就是官宦子弟,属于自己得罪不起的存在。
故而那先生也不好太过威压对方,他最后只能让他们先自学,而他则也跟着出去了。
……
外面日头十分酷热,一群儒士长衫的年轻士子们却只是静静坐在王留坊的汨桥之上。
纵然难耐酷暑,纵然有人已经直接晕厥了过去,可当下却也没有人从这里离开。
往来行人好奇围观驻足的只更是将这汨桥堵的满满当当。
平日里这汨桥便是没有他们也是个堵车的所在,人们往来不断。如今更是让汨桥堵的只从桥下延伸到了宫门口。
有刚刚下朝的官员,才只是从宫中出来,他便发现自家的轿子竟被直接堵在了宫门口。
他出言好奇的问一句方才听说是汨桥那边有太学院的学生在汨桥上静坐抗议。
这汨桥虽然堵车问题一直严重,但像今日这样的情形却是很少发生的,所以这话自然也传到了邕帝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