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垒放松道:“那就放心了,天帝见不到就好,知道的时候说不定已飞出天外了,咱别自己吓自己……对吧?”
李尘枫摇头:“够呛,天这么高又要撞开天际壁障,能到二重天就不错了,上仙能听我吓唬打入灵石还差不多,要是都怕死的话,才能和天帝当面交流一二,机会不是没有,就是挺缥缈的……”
闻太师叹道:“如此惊世的人族危机,怎么到你这……就透着莫大的喜感呢?之前你脑袋里都装着什么?”
李尘枫心虚道:“也没想啥,就是让天帝看看咱们的努力,魔神、国殇之臣并非如此不堪……”
夸父立即拆穿:“你撒谎!根本是祸水东引,让上苍也不能好过!”
李尘枫无力道:“夸父,有时说实话招人恨……”
后卿冷冷道:“以上面的德性,危机解没解都会命神将下来拿人!”
大军同时一哆嗦,这事比把天捅露了还大,上苍的雷霆之怒谁都别想挡住,又都望向领头的哪位……
李尘枫咽了下口水:“按往常的做法……咱们现在应该毁尸灭迹……”
呼的一下,穹顶上已经空无一人,都向地面狂坠……
“快快,将一切痕迹都抹去,不能让神将看出来!”
五十万大军如水银泄地般向八方散去,将各自认为能查出的痕迹抹去。
李尘枫一路疾飞,将眼中所见不管是什么都鲸吸入大吕钟皇,自己竟傻到看景看了一天,要不然早就逃之夭夭了,懊悔不迭。
幸好军中将士都是人族顶尖的高手,迅捷地将一切抹去,连冥山都恢复了原貌。
“还有!把那块壁障封回穹顶,第一个大洞该从一重天算起!”
李尘枫大喊,但愿神将都是傻子,一点都看不出来
,大军都是心慌意乱,听他一喊一拥而上,托起轰下的壁障就去封天……
壁障飞快地向穹顶飞去,眼看就要封到,突然一定,然后向下压来,大军知道不妙,立即向四周飞出,回身戒备,就见壁障徐徐降下间,露出一排排金灿灿的战靴……
二十万金盔金甲的天兵天将整齐地立在那里,为首一人威严肃穆,三缕长髯飘于胸前,右手托举一尊七宝玲珑宝塔,其上七彩神光漫射,将大军狠狠地压向地面。
托塔天王的身侧立有四位神将,一位手持地水火风琵琶,一位两手各持一条怪蛇和赤龙,一位手持混元伞,一位手持一口诛神剑,个个阴冷噬杀,让人毛骨悚然。
托塔天王冷然道:“尔等谁是放出天魔的罪魁!”
五十万大军整齐划一的揺头,然后你看我我看你的用目光问询,继而同时一摇便挺立如山。
托塔天王气乐了:“如此军容也就闻太师训得出来,下面就该说那些人一射完就逃了吧?”
大军同时一点头,为天王的睿智点头赞许。
托塔天王脸色突然一变:“全部拿下,擒于斩妖台问斩!”
此言一出,还不待神兵应答,诛魔军便已整军瞬移而至,灵兵尽出,向神兵神将杀来……
“好齐整的军阵,吾不如多矣!”托塔天王眼中一缕激赏掠过,大赞一声。
孔宣、张奎大笑:“又见面了,看你有何长进!”
刑天巨斧狠狠劈下:“一群狗屁,吃老子一斧!”
一声琵琶的清鸣传来,手持琵琶的神将挡于身前,随即骤雨般的琴音响彻国殇界……
第一声起,便让全军灵力为之一滞,灵兵如巨山般沉重,无法挥出,继而从灵兵向身躯迅速漫延,修力尽遭禁锢,使不出点滴气力……
琵琶继续弹响,诛魔军整军陷入了迷离,只余心底深处的焦急万分。
闻太师双目紧锁尽量保持着镇静,想不到无数年后再战时竟是如此的不堪,当年不值一提的灵兵,有了上苍气运的加持居然犀利至此,已成为天道,而天道无可违,致五十万大军倾刻失去战力,当如何解脱?
可惜一切也只能想想,一把混元伞打开,升上高空,散出万道金光,化出一条条索链将全军尽数锁住,向伞下拖入……
任凭大军挣扎也无法脱身而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困住,混元伞轰然关闭,全军立时陷于黑暗之中。
五十万大军连一战的机会都没有,便尽数被擒,等待他们的将是上苍斩妖台上的问斩,无论你如何巧舌如簧,都是必死之局!
二十万金盔金甲的神将神兵从国殇界的天顶浮出,神光万丈,一个空寂的声音传遍人冥两界。
“将天魔打入上苍,祸及天界安危,然天有好生之德,只诛首恶,从者暂不追究,于冥界中设人魔碑一块,问斩后残魂永镇碑下,夺其气运,永不超生,受天下苍生万世唾骂,钦此!”
苍穹上一块无字巨碑徐徐落下,轰的一声立于国殇界,冥界的浓重死气受到牵引向此界漫卷而来,混元伞内一道道白气飞出,那是五十万诛魔军将士的气运,命运从此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