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骑大军以为李尘枫总有吃饱的时候,谁知他竟如饿了几十年一般,来者不拒,直接抱着就啃大腿,痛得胡将哀求流泪,仍是一点不带可怜的。
“人形饕餮”吃了十数条腿,胡骑只得离得更远,大军越聚越多已达十万人马,追杀汉人的气势大幅下降,士气低靡。
时空中的两日,五人护着七千女子驰出了八百余里,战马已经困顿欲死,沿途又收拢大批逃出的难民,速度完全慢了下来。
“你们,躲那么远干嘛?把马都赶过来,没见老子这些吃食骑的马要倒毙了吗?”
胡骑大军果断摇头,剽悍、狂妄的性子再不允许他们让步。
“很好,勿谓言之不预也!”
李尘枫一闪身便冲入胡骑军中,手中的破军刀如水银泄地般匹练而下,随即便飞回马上,竟如没有离开过一般。
砰砰……
无数的胡兵整齐划一地被劈去了一边的手脚,再也无法骑乘轰然坠马,断臂残腿散了一地。
“一回斩一万,直到你们都成了残疾人,给是不给?”
“杀,杀了这个该死的汉人!”
胡骑噬血的性子突然暴发,又向李尘枫攻来,漫天羽箭落下,竟已不顾主将的生死。
李尘枫袍袖一拂,羽箭被反向射回,找到自己的主人,卸下一条大腿后落地。
胡骑大军几乎人人没了条腿,攻击登时稀落下来,如此的神仙手段再战只能是自取其辱,只得单腿跳下马来,狠拍马臀将其驱赶到李尘枫面前,然后坐在地上止血。
看见难民上马而去,李尘枫袍袖一拂,每人面前悬了一颗伤药。
“没了血老子吃得不痛快,伤药呑
下等老子回来取你等狗命!”
胡兵再是强悍可面对比自己狠的人却畏之如虎,抓过丹药呑下,根本不惧有毒,对方若杀自己根本不用这般麻烦。
满地侧身躺着的胡兵,任是痛得满头大汗也不敢吭声,生怕引起吃人如咬甘蔗的屠夫注意,只能忍着。
李尘枫继续断后,就见赫连皓永纵马而来,远远的便传音过来。
“各处汇聚的难民已达五十万,大江宽阔,无桥无船,咱们无所谓,难民却是插翘难逃,据难民讲胡骑还有二十万杀来,其中有十数位你一样的神人!”
李尘枫一怔,五十万难民和总共三十万的胡骑数字,让他想起了一段历史。
胡骑三十万大军追杀汉人难民,至大江以北时屠光仅存的五十万汉人,东晋大将司马泉林因延误接应,惭愧至极拔剑自尽!
“没想到那段历史竟在随后发生!”
李尘枫也不知自己幸运还是不幸,余下的二十万铁骑若不顾一切杀来,自己既不能杀了他们,难民又难以保全,投鼠忌器之下,连自己五人都可能陷入危机!
“岳父,你带俏公子飞过大江,找东晋军大将司马泉林,请他务必前来救援,记住,只能找他,别的将领都不可靠!“
赫连皓永不解道:“这是为何?大军中找到一个人可并不容易!”
李尘枫急道:“再难也要找到,历史上五十万难民被杀光,司马泉林惭愧自尽,说明只有他心系百姓,其他人只会畏首不前!”
“明白了,你可要小心,事不可为立即撤出!”
赫连皓永恍然,纵马而回,叫上俏公子向江南岸飞去,数十万难民连忙跪拜,祈祷“神人”搬救兵来救。
“曹力、邱义,你们断后,我到江边看看!”
“好嘞,你去吧!”
两人纵马而来,见李尘枫虐胡骑厉害早就憋得手痒,巴不得他别在回来。
李尘枫一闪身便站在江边,江水湍急,遇木即沉,骑战马渡江都会被冲走,反而更加危险,只能大船来载。
回身一看,难民中以青壮居多,也难怪,能历尽艰险逃到这里的,又岂能是老弱妇孺能够做到的?能到来的老弱都是晚辈不舍,强行背来的,不过此时俱是疲惫欲死,哪里还有砍伐树木的气力?
李尘枫袍袖一拂,一口口大釜架起,林中一段段树桩飞来,落在釜下熊熊燃烧,江水中一头水龙喷出水浪,落入釜中。
他随即大手一抓,漫天的残肢断臂被慑来,以罡风削成一块块投入釜中煮熟。
“把这些肉食都吃了,不吃者随后就变成胡人的肉食!”
难民中许多人顿时呕吐,就是再饿不能吃人肉啊。
一位老者哀求道:“请仙人见谅,我等实在是吃不下啊,我等是人非畜啊!”
李尘枫怒道:“胡人吃孩童和女子时,你们在哪里?可有奋起反击过?眼睁睁地看着亲人、旧识死与敌手,汉家的血性何在?”
他一指救下的七千余女子:“她们柔弱无力也就算了,老子救得无话可说,可你等青壮若是连胡人的肉都不敢吃,老子便杀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