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双手被反绑,她跪在床榻之下,卑微且无助,只是她不吵不闹,宁静如名。
“奴婢叩见陛下。”安宁嘴上言语,身体也毫不怠慢,她佝偻着头紧贴地面,身形单薄成圆状,映照着烛光,弓如晓月。
从齐铭的角度看,别有一番滋味,他慢慢走近她,问:“你是太后送来的人,你帮朕,是缓兵之计还是有所图谋?”
缓兵之计,是她偷听被发现而拖延时间,而她又洞察了齐铭的目的,积极应对,日后找寻机会求太后援助;这图谋,那日太后火烧不夜阁已经证实了太后与皇帝的关系,太后身边的婢女,这身份就足以让她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相对的,承明宫殿外偷听,是安宁自投罗网。
前者为太后办事,后者博上性命,求一人庇护。
“奴婢既已被太后送了过来,就是陛下的人,与太后无关。”安宁看见齐铭的脚停留在她旁边,她将头抬了起来,身姿妙曼如绸,她眼巴巴的样子,楚楚可怜。
“你倒是很清楚,一奴不事二主。”齐铭蹲下,手掌轻抚安宁的脸庞。
“安宁明白,在新主子手下做事,若继续效忠前主,必不得好死,安宁不想死,也不想一直做个贱婢。”安宁很乖的蹭着齐铭寒凉的手,眉眼间乖巧,顺从。
“想爬上龙床,也得看看你的能耐。”齐铭轻掐安宁的下颚,挑高,笑着观摩她的姿色。
“陛下没有当着摄政王的面杀了安宁,说明安宁在陛下眼里,有那个能耐。”安宁想更近一步,她支起身子,朝齐延的脸靠近。
齐铭掐住她的脖子,面露阴狠,双眼微眯,缓缓道:“安宁,外表宁静安然,这野心可不小啊!”
“陛下…谬…赞……”安宁被掐得小口微张,双眼瞪大,好不容易挤出来的字眼,齐铭又一使劲,硬生生将人掐得青筋浮面,也将赞字掐没了声。
“你说话的方式,很合朕的口味。”齐铭将她甩在地上,直接撕了她的衣服,如狼似虎。
安宁大口的吸着气,双手挣扎着,一夜春宵,满地狼藉。
次日,天还未亮,刘娥姬身后跟了许多宫女,她张罗着齐铭上朝前的洗漱衣物。
刘娥姬走进甘露宫寝殿,齐铭已经醒了,他慵懒地靠坐在榻上,头发披散,他的模样,真真有些像齐珩。安宁听见动静也起身,扯着被子遮挡着春光。
刘娥姬在门口看见寝殿的二人,丝毫不诧异,好似常见,已见怪不怪。
她回头示意宫婢在外等候,自己捻了帕子,一人走进去,行礼请安:“臣妾给陛下请安。”
齐铭微笑:“皇后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