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铭从摄政王府出来,回了一趟旧邸,栖凤轩内,宁锦书昏迷不醒,李硕向齐铭福礼:“陛下。”
齐铭瞧了眼面色苍白的宁锦书,问:“醒的来吗?”
李硕道:“大夫说以他的技艺不敢对头部施针,还说就算除尽淤血也未必会醒,他们把这种现象称为失魂。”
齐铭道:“把她带回宫里治,不死就行。”
“臣谢陛下。”李硕跪谢。
齐铭道:“朕念你这些年对朕忠心耿耿,放纵你去救宁锦书,你倒好,给朕添了不少麻烦。”
李硕扣头:“陛下敦睦待臣,臣必粉身碎骨报效陛下。”
齐铭嘴角微撇,瞬间把人打脸:“回宫之后,自己去领鞭子。”
李硕应得一本正经:“是。”
有侍卫禀告:“陛下,苏元氏到了。”
旧邸厅堂,齐铭走来便是一句:“元姨母好算计。”
元珍福礼,那双犀利的眼显得凶巴巴的,她道:“陛下折煞,臣妇一介妇人,怎敢当天子姨母。”
“朕也曾在元淑名下长了十年,这声姨母,夫人当得。”齐铭攀附着元珍,话语一转,催起债来,“就是夫人心愿得偿,朕这五成钱财,夫人准备何时践诺。”
元珍疑道:“臣妇与陛下商议的是三成,怎么就变成五成了,陛下这是要狮子大开口?”
齐铭黑了脸,扯着面颊皮笑肉不笑,道:“你与朕同谋,却借朕的名义杀了摄政王的人;刺杀皇亲贵胄是重罪,却因一把长剑把罪名指向朕,你在摄政王面前把脏水全泼到朕身上,这笔账如何算?”
元珍莞尔:“陛下在与摄政王对质时不也将他们放出了宫,臣妇为做弥补越过太后的眼线斥巨资招揽江湖人士,眼看臣妇的人要杀了宁锦书时,陛下不也从中作梗将人救走;是陛下毁约在先,欲用宁锦书威胁臣妇在后,陛下不诚,如何让臣妇仁善?”
这二人谋算来谋算去,齐铭不想背锅所以放了宁锦书,元珍怕齐铭不会践诺,又避免郑葶苈插一脚特地找了江湖人刺杀;齐铭料定元珍会为保万全而有所行动,不想元珍在行动的同时先在王府杀人,把黑锅甩给他;正巧李硕想救宁锦书,齐铭又行了个方便,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