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铭拱手,为其出谋划策:“流言自段盛安起,现在唯一能让流言不攻自破的办法,就是母后下旨杀了段盛安。”
郑葶苈目中聚光,灼视齐铭,齐铭想杀段盛安的心太强烈了,次次顺从齐延,如今又提议杀段盛安;这让她有了错觉,郑葶苈觉得这次流言就是齐铭主导的,而这种流言直接让他帝位不稳,这代价未免太大。
郑葶苈晃脑,脑子里直呼不可能,她道:“这事,再议。”
齐铭皱眉道:“都到这种地步了,母后还要保全他吗?”
段盛安从门外进来,跪言:“臣愿一死,以证清白。”
齐铭恨意,怒道:“段盛安,你若忠心,就别说这些漂亮话,直接把自己的脑袋奉上才算忠贞清白。”
段盛安无言,郑重地三叩首,他缓缓拔了剑,拔出了那把代表着他光荣的御赐剑,道:“臣,祝愿娘娘荣华长久,此间不败。”
郑葶苈脑仁犯疼,刚想开口,江尚宫匆匆跑来。
江尚宫跪着地上,道:“太后娘娘不要,段大人还没有到非死不可的地步。”
郑葶苈素手扶案,立刻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请娘娘赐婚,臣女与段大人青梅竹马,只因段大人一心为先帝尽职尽责,才耽误至今,当年段大人成名时,曾送臣女一件信物。”江尚宫从袖中取出段盛安的笔墨,双手奉上,继续道,“这时段大人当时送与臣女的亲笔书画。”
若是一开始段盛安便心有所属,私情一说不攻自破。
“哼!”齐铭闷哼,不悦地离了兴庆宫。
事后,郑葶苈赐了婚,三日后江尚宫自京城出嫁,对此郑葶苈还赠了黄金百两以及一对玉如意,江逢如愿成了段盛安的妻。
洞房花烛夜,段盛安挑了盖头,弃江逢欲离。
江逢叫住他,言语鬼魅:“段郎可别再误了江逢的心意,你若走出这扇门,江逢就前功尽弃了,而太后娘娘将被打回原形,日后还会被摄政王宰掉。”
段盛安有些匪夷所思,他问道:“流言你放的?”
江逢一笑,大胆地承认:“是。”
段盛安震惊:“江逢,你疯了?”
“对,我疯了,你可以为了她抛弃一切,我也可以为了你赴汤蹈火!”江逢痴魔,每个女人新婚夜的笑都应该波澜壮阔,都应该深刻地印在那个男人的心上,她笑道,“段郎啊段郎,你应该感谢我又一次救了你。”
段盛安气恼:“你无可救药!”
江逢坐在床边,闷哼着笑,逐渐狂热:“只怪江逢非要得到段郎,也怪江逢没有像段郎一样守护着太后那样不求回报的真心,我江逢要占有你,你这一生都别想摆脱我了。”
段盛安站在门口,她就坐在床边,不知道二人沉默了多久,江逢始终拗不过段盛安,她迷了双眼:“这事我一个人是做不来的,没有高位的默许,怎么可能做得来啊,段郎,她的儿子想要你的命啊!我怎么舍得让你去送死!”
段盛安冷言:“你还是参与了不是吗?说这么多还不是为了你自己的私心。”
江逢哽咽嘶吼:“你可以为了一个有夫之妇守了半生贞洁,就不能回头看看你身后等了你二十年的女人吗?”
宫里有执念的人啊,她们的执念是能吞人的,吞了别人的人生,还把自己的初心吃得一点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