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锦书应了齐延的邀,在李硕的带领下,她来到了净湖,净湖前一人一马,阳光刚好,岁月悠然。
李硕在老远就看见了齐延的身影,他蹙眉,眼中疑色,言:“笑语,你……”他话已说出了口,却将话硬生生又咽回去。
宁锦书回头看着他,冷道:“是你两次在本宫濒临死亡时亲自将本宫带入深渊,如今我来到这,是陛下的命令。”
李硕问道:“为什么?”
“作为陛下的臣子,其中的原因,你不应该更为清楚吗?”宁锦书讽刺道,她目露狷狂,她叩问着李硕的灵魂,“陛下每夜的临幸,本宫都如奴妓一般,为他唱曲、倒酒、服侍,你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就在门外看着,如今本宫还要勾搭摄政王,你内心对本宫,就没有丝毫的愧疚吗?”
“……”李硕无言以对。
宁锦书调整心态,换作礼貌,笑对他:“李指挥使,你的任务完成了,请回吧。”
宁锦书利用李硕对她的愧疚,将他的愧疚在她面前无限放大,甚至让李硕在她面前无地自容,就这般与李硕暧昧不清。
齐延听见争吵声,然而隔得太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他看着宁锦书拖着裙摆,一步一步靠近在向他靠近,齐延寒暄道:“你来了。”
宁锦书眼清目明,迎着齐延的如炬目光,一笑回应:“殿下邀锦书前来,所谓何事?”
齐延道:“你曾说你不会骑马,本来一直想抽时间教你骑马的,一拖就是半年了。”
宁锦书带有一丝丝暧昧的意思,笑道:“倘若锦书什么都会,就不需要殿下了。”
齐延道:“不要总依赖我。”
宁锦书挑衅:“殿下不似从前那般自信了。”
齐延回避了宁锦书的挑衅,双眼撇了眼别处,随后他踏蹬上马,他向宁锦书伸出手,道:“上马,我教你骑马。”
这是齐延第四次向宁锦书伸出手。
宁锦书摇了摇头,还小退了一步;那日从马上摔下,她紧盯着移动的地面,这般地猝不及防就摔了下去,这恐惧记忆犹新。
齐延疑道:“你恐惧?”
宁锦书道:“是。”
齐延二话不说,下马将人抱起,脚一蹬将人抱上了马,左手拉缰绳,右手禁锢着宁锦书,驾马奔驰在湖边。
“你放开我。”宁锦书瞪着齐延,喊也喊了,也挣扎了,不过一点用也没有。
忽然间,她看向了因为快速移动而变幻的地面,眼里画面交叠,小脸渐渐发白,身体也逐渐僵硬。
齐延又将抱紧了几分,将她的骨架子挤得生疼,他在她耳边,很严肃地命令道:“看前方,不要在意脚下的路。”
宁锦书感觉到疼,感觉到齐延有多用力,加上齐延本就威严的声音用了命令的口气,她瞬间回了神,她看向前方,跑着跑着,她逐渐感受到齐延温暖的怀抱,是她曾经贪恋的东西。
齐延慢慢温柔,他轻轻地说道:“接下来,我松开你,你拿好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