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四哥,你确定就是这?”何寅虽然满脸疑惑,但也算恭谦相问。
他们所在的地方便是齐延上次存放黄金的私宅,不算华贵,却不失大气,然,久无人居住,灰尘落了几层,无人看管就算了,这么大的宅子也不派人来打扫一下。
秦风肯定道:“就是这,不过你们现在查,里面的黄金早该转移到冢门去了,也查不到什么了吧!”
“也是。”何寅怏怏。
“先说好,我不会帮你们指认殿下的,虽说上回殿下半信半疑,终究是没有直接证据指向我,但我已失了他的信任,多少被他提防着,我若是盲目指认,就没有活路了。”秦风在厅堂的长案前寻了个烛台,轻轻一扭,机关触动,密道打开。
“何寅决不让元四哥再次犯险,而且这次苏学士不过是想给沈氏一个下马威,却不想,殿下自己承认了。”何寅眼睁睁地看着脚边的地砖纷纷掉落,又整齐划一地化作一条通往密室的长梯。
“苏焕是不是吃错药了,对付沈氏,矛头指向殿下?”秦风压根就看不明白朝堂上那些人的神奇操作。
秦风取了案上另外的烛台,吹了吹上面的灰,掏出火折子,将烛台点亮,在前面带路,率先进了密道。
何寅跟在秦风身后,进了这黑漆漆的甬道,蹙眉,言:“不应该是殿下吃错药了吗?明明无从查证,自己要去诏狱走一遭。”
秦风没好气的说道:“反正你们都不正常。”
忽然秦风在甬道尽头停了下来,何寅一时没刹住车,直直撞了上去,秦风纹丝不动;何寅捂了捂撞疼的额头,趴在秦风的肩膀上好奇地看了眼密室。
密室里堆放了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最亮眼的就是那十个红灿灿的箱子。
何寅笑言:“元四哥,你好像高估了你家殿下。”
秦风疑道:“不可能啊,这么久了,竟还没转移?”
秦风瞪大了双眼,再仔细地打量了一遍这灰暗的密室,最后,目光还是落在了那些箱子上,其中一个箱子上有一个拆了一半的封条。
两人凑近了看,封条上写着“沈氏画舫”;秦风立马拆掉封条,将箱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形状各异的石头,这是沈氏画舫的赌石。
“我就说嘛,殿下怎么可能会给人留下把柄……”秦风说着说着感觉不对,更加疑惑了,恍然惊问,“这里为什么会有沈氏的东西?”
敢情这里变成了沈氏的私仓?秦风不信邪,又开了几个箱子,里面全是石头。
“乖啦!元四哥应该学会见怪不怪。”何寅看着冒失的秦风笑意盈盈,顺便伸手顺了顺秦风炸了的毛。
秦风有些气馁,他可能希望箱子里的是黄金吧,他对齐延是有怨恨的,他手上若有万两黄金,他一定会把黄金放进箱子里,填满这些箱子。
不惜万两黄金充公,也要买齐延一个罪名,这就是齐延身边的人;如今齐延重用何寅,何寅也不是个省油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