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阳斥候道:“将军,南边好像来骑兵了。”
刘昌明顺势瞧去,惊叹道:“不是吧,李正襄没了?”南边只见南月李炀奎带着南月兵赶来,都不见李正襄的骑兵;刘昌明皱眉,指着南边第一道山涧的路口又言,“不对,这数量不对,李炀奎的人只有五千兵的样子,那边还有火光停留。”
斥候疑道:“李副尉会不会走错道了?”
“骑兵入山涧,这傻帽!”刘昌明毫不留情的骂道,情况不容乐观,他叹道,“唉,只能调换位置了;你立刻下山,原路返回,把李正襄叫回来配合事先安排好的伏兵重新牵制李炀奎或王坤的兵力,我绕道去援助殿下。”
“是。”斥候应道,拿着绳索在石块上系好说下就下,速度之迅速,一点都不敷衍。
山下李炀奎赶到,二话没说率先冲向盾阵,欲以马匹的冲击力把盾阵冲散,南月兵见状,纷纷开道。
盾阵内有人喊道:“南月骑兵来了!”
“拉!”宁珏一声令下,盾阵里的人立刻抓住隐藏在尘土中绳索,猛力一拉。
武阳军事先埋好的长矛地刺越出尘土,形成了一个个马拒,一时间尘土飞扬,马匹的嘶鸣声响彻天际,马血喷射,一张张铁盾被染红,血液顺着盾的纹路滴落在地上……
李炀奎反应及时,可自己也差点摔下马,那盾阵开,箭矢从里面射出,李炀奎扬蹄,侧身躲在马后,马匹中箭悲鸣,硬是把他给甩了下去。
南月兵见状执盾相护,李炀奎左肩着地,摔在地面的一瞬间感觉身子都要摔散了,他吃力起身,被人护送到王坤身边。
待李炀奎的处境安全,他立马松了松筋骨来估量自己的身体状态,左肩似有不妥有觉无甚大碍,他禀报道;“将军,李正襄往西边山涧跑了,下一步该怎么做?”
王坤只觉不可思议,嗤笑道:“山涧?骑兵入了山涧?弃马上山埋伏吗?”
军师提醒道:“将军,刘昌明不见了。”
王坤若有所思,问道:“刘昌明在西面的话,也该出来了援助宁珏了,西面侦查的人回来没有?”
军师道:“暂时还没有。”
王坤又问道:“齐延往北跑了有一阵了,公孙跃呢?怎么还没来?”
军师道:“也……没音讯。”
王坤的脸又逐渐阴沉,破口大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南月兵士禀报:“报,西边侦查的人回来了。”
南月斥候道:“将军,西面的山势复杂,属下没敢深入,其中一个山涧被乱石所阻,很高、且险。”
“地图。”王坤开口,军师将地图奉上,他细细一观,指着第二条山涧问道,“是此处吗?”
斥候道:“是。”
“这是什么时候的地图?”王坤慎之又慎,断不容差。
军师道:“三个月年前攻入人门时探得。”
“哈哈,天助我也!”王坤大笑,随即严肃看向李炀奎,道,“李炀奎,你还能对付齐延吗?”
李炀奎抱礼道:“北渊淮王诡诈,请将军赐属下一千弩兵上东面的石山替属下掩护。”
“东面我亲自为你打掩护,另外再允你一千弩兵,任你调遣。”王坤厚掌附上李炀奎的肩膀,有围猎收官之意。
李炀奎疑道:“将军,西边李正襄怎么办?”
“那边的山涧你不是派人守住了吗?此处我们只需把宁珏击溃,再派人盯住这个山涧道口即可。”王坤指向第一个山涧火光停留之处,又划到眼前的山涧入口,他已经下定决心往北围剿齐延。
军师道:“将军,急不得,我们应该清剿完西面的敌军,再行围捕北渊淮王。”
南月兵士道:“落石已准备就绪。”
“鸣金收兵,退出此地。”王坤下令道,他开始驱散此地的南月兵,又笑得意味深长,对军师道,“军师,你猜猜看,宁珏会往哪个方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