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老汉和毛老太一齐扔了农具,随便把手在衣裳上擦了几下,朝毛翼飞走来。
二老捉住儿子的胳膊,瞅个不停。
“儿啊,你在儒城那边吃得可好?”毛老太问道。
“清淡了点,油水少了些。”
毛老汉说:“怪不得瘦了,但是蛮精神。”
毛老太说:“你准备在家呆多久呢?”
毛翼飞说:“多住几天,陪陪你们。”
别了父母,毛翼飞走进阿芒的房间。
阿芒坐在一张躺椅上,斜眼看着毛翼飞,嘴上一点也不客气:“死鬼,你可回来了。”
毛翼飞瞅着她隆起的肚皮,嘻嘻笑道:“不是赶着回来伺候你吗?我的夫人。”
“你过来。”阿芒伸手。
毛翼飞走近前去,被阿芒一把揪住了耳朵,撕扯起来。
“啊哟……啊哟……”毛翼飞呻唤着。
“大呼小叫个啥?你还装蒜……”阿芒又加了力气。
把个毛元帅好一番折磨,毛元帅却不敢叫喊,怕惊动别人。
早已散去了气力,怕阿芒受伤。
“你个畜生,一个人在儒城可风流快活了啊?”
“哪有?”毛翼飞站起来,举起一只巴掌,“我对天发誓,我一个人在儒城不近女色,天天吃斋。”
阿芒噗嗤地笑了,“得了得了,你来听听,你的宝宝在踢我呀。”
毛翼飞于是蹲下身来,把耳朵贴在阿芒肚子上。
“嗯,好像是在动,怕是想出来了。”
“你给取个名吧?”阿芒说。
毛翼飞摇摇头,“让爹来取吧,他最在行。”
“免了”,阿芒伸手,“他老人家那天跟我提过,说孩子如果比其他几个婆娘出生早,名字就叫一一,要是比她们晚,就是二二、三三或者四四。”
“哈哈哈……这不也挺好的吗?”
“不行,你给想个好名字。”
“呃……今天算了吧。我先回一趟武馆,等下回来陪你。”
毛翼飞别了阿芒,喊人牵出匹马。
然后出了府门,上了马背,往武馆赶去。
走到武馆门口,两个守门的卫士热情地向他行礼,“大人回来了!”
毛翼飞一摸口袋,准备打赏,却发现没有钱。
“对不起两位,本来要给你们派点福利,忘带钱了,下回补上!”
两个卫士心里暖洋洋的,大人就是直爽,一点也不端臭架子。
就算是以后不记得,他们也十分感恩了。
但毛翼飞心里多了个问号,钱在本尊身上哩,难道分身不能够将钱分出来吗?
可是除了钱,衣服鞋袜一样不落,全部都有啊。
既然衣物等有形物质都能够随身分离,为什么钱不可以?
看来这个问题还有待研究,或者找机会去请教一下恩公。
进了武馆,走过长廊时,毛翼飞又收到了馆员们热烈的招呼。
他频频颔首致意,辅以微笑。
吴用功跑了过来,说:“大人,您就回来了呀?”
“还要去的,回来看看”,毛翼飞看了看吴用功的脑袋,“不错,你的伤好了呀。”
吴用功摸了摸脑壳,傻笑。
毛翼飞进了主厅,只闻到一股浓冽的酒味,还有地面的呕吐物散发的臭味。
几张座椅上斜靠的几个人,都闭着眼睛打盹,有两个连涎水都顺着嘴角落到身上。
主位上坐着左参事,这厮就更吊炸天了,一只脚搭在扶手上,脑袋耷拉在椅背后面,正打着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