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开槐拉开马步,瞬即将真气灌注于双臂。
等到举着兵器的官差迫近眼前,王开槐猛地展开双臂,再往上一挥。
顷刻间,所有官差都飞上了半空。
王开槐目测这接近两百号人的人群与地面的距离,大约在三十米左右。
随后,官差们进行自由落体,陆陆续续地摔到地上。
惨叫声响彻了山谷,王开槐选择闭上了眼睛,垂手聆听。
断断续续的呻唤声又像波涛奔涌一般,此起彼伏了。
接着,王开槐听到了正前方凌厉的风声。
他睁开眼,看到一个官差双手举刀朝他劈来。
这人与王开槐心目中的存活对象完全一致,还是之前他踢飞的那一个。
王开槐怜悯地望着这个官差,待刀锋将至头顶,忽然伸手捉住了刀身。
然后伸出另外一只手,掐住了官差的脖子,逼得他松开握刀的手,去掰控制咽喉的王开槐的手。
王开槐随手扔了刀,转身朝马帮的帮众走去。
官差被一路拖行,奋力挣扎并对王开槐实施攻击,却不能挣脱,就像被大人教训的小孩。
王开槐走到两伙人中间,大声说道:“你们还打不打?”
两伙人看了看同伴,又望了望对方。
过了一会,马魁率先表态:“不打了!自己人不打自己人!”
小四也喊话了:“咱们一致对外!”
王开槐点点头,说:“我手上还有一个官差,你们来解决他!”
马魁和小四即刻派出几个手下,走到王开槐身边,拖走了官差。
他们在一个角落里砍断了官差的手脚,对在地上兀自扭动的残缺躯体进行辱骂,朝他虽不英俊但是英武的面孔吐口水,并对他射尿。
官差口中詈骂不绝,面目狰狞。
一个人用脚踩在官差的胸口,然后挥刀砍下了他的脑袋。
官差依旧睁着眼睛,用黯淡的眼神注视着天上那一轮昏昧的太阳。
王开槐把两拨人马喊到一起,“你们听好了,我主张以前的事既往不咎。我建议,你们就此分了家当各奔前程!”
马魁说:“刚才我跟小四不是已经表态了吗?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以后咱们还是一家人嘛。”
“你想得倒美,你是帮主,当然想跟从前一样驾驭帮众,但是这可能吗?”王开槐瞅了一眼面露赞许之色的小四,接着道:“你们之间的梁子并没有解开,我也无心过问细节。至于你们刚才的表态,也只是权宜之计。如果我猜得不错,只要我前脚一出大风谷,后脚你们就会你死我活!”
马魁默然地扭头望着群山,若有所思。
王开槐说:“眼下官差被杀戮殆尽,官府一定不肯干休。之所以提议你们分家跑路,也是基于既定的事实。若是要你们强行结合,各怀鬼胎,实则是害了双方,你们好好考虑一下,再做决定吧。”
王开槐望了那些桌子上冷却的饭菜,对马魁说:“你先搞点吃的来给我填一下肚子,其余的事情我一概不管,你们商量好了给我一个信。”
小四说:“饭桌上除了酒水,其它都是能吃的。”
“我可不敢,我害怕。马魁,你喊人给我送。”
马魁点点头,嘱咐手下去搞吃的。
王开槐又对小四说:“在你们没有达成共识以前,我暂且不走,免得你们杀自己人。”
小四说:“王兄弟既有胸怀,又有见识,还有本领,我们不如也!”
王开槐厌恶地摆手,表示不爱听。
然后走去一块石壁前,坐下来等送餐。
过了一会,一个少年捧着一个油纸包,拎着一个酒壶跑到王开槐跟前来,递出手上的物件,说:“王大哥,这里是烧鸭和烧酒,您慢用。”
王开槐接过纸包和酒壶,说:“鸭肉有腥味,比不得鹅肉。”
少年说:“请您凑合一下,鹅肉没有了。”
“行了,去吧,谢谢你。”
王开槐边吃烧鸭,边喝烧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