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里的大包小包,安悦冲到装逼男面前,抬起一腿,毫不留情地对着王易少的小腿骨狠蹬了一脚。
“哇靠,你个男人婆,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霉,竟然遇到你了。”王易少捂着小腿呲牙咧嘴,抬头纹都痛出来了。
“几个月不见,你越发长能耐了是吧?打女人打顺手了是吧?”安悦叉着腰,横眉竖眼的冷笑,“这个美女,他要再敢这样,你就抽他丫的,打不赢不要紧,晚上等他睡着了,拿把大剪刀,给他腿中间的东西剪下来,看这些男人还狂不狂。”
那个女人听了,只是唯唯诺诺,抱着肩往旁边的墙壁靠去,眼睛里水汪汪全是欲滴未滴的泪水。
孟方听到这话,浑身都是冷汗,两腿不由自主并拢,同时脑子里开始搜索有哪个小鬼值得信任,以后可以给自己长期守夜防剪刀。
脑缩男比较干脆,把两手往腿中间一捂,弯下腰猴在那里。
“安悦,你他妈别太过份,现在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井水不犯河水。你爱干啥干啥去,找你自己现在的男人玩去,少他妈在我跟前比比,你以为是以前?……”王易少从坐椅上跳起来,拿手指在安悦的面前戳戳戳。
你这是在作死!孟方心里忍不住笑了一声。
果然,安悦迅速而劲道的甩过去一巴掌,“pia”,清晰又利落的一声脆响,引得周围的人都转头看过来。
王易少被一个嘴巴子抽懵了,眨了眨眼睛,不可置信的举手摸摸自己的脸,才怒吼了一声“死婆娘,你找死。”说着举起手,就想朝着安悦抽过去。
孟方忙跳起来,双手并用,把王易少拦下来,“这可不能随便打,这又不是你老婆。”
“谁的老婆都不能打!”安悦表情严肃地指指靠墙而立的女人,“就算是你老婆,也不许打,别以为我们女人好欺负。”
又指了指孟方,“你,一边呆着休息去!就你这身体,过会又低血压低血糖了,我还得送你上医院。”
孟方本来想牛逼哄哄地说几句话,比如打架这种事得男人来,女人才应该一边去,或者来点浪漫的,不,我要和他同归于尽,也不能让他伤害你……
但看看安悦那张杀气腾腾的脸,孟方默默松开了手,行吧,这个装逼的机会,就让给你吧,谁让你是女人呢?实在不好意思和你抢。
往后退了两步,孟方转头在卖场里寻找刚才那个不时露脸的鬼魂。今天不是休息日,现在又是下午时间段,人并不是太多,稀稀拉拉几个人,连带那些卖场人员,都远远地站着往这边看。
离得近一些的人,多少知道点原委,看安悦抽王易少的嘴巴子,都暗暗在心里叫好,又看王易少想动手,不由替安悦担心,孟方上前拦住王易少,大家都含笑点头,以为这是要上演熟悉而感人的英雄救美戏码,谁知画风突变,孟方居然在紧要关头放手了,还后退几步,环顾左右,这让那些人又都对他换上了鄙视的眼神。
“你不是要动手吗?”安悦挽起袖子,“不怕告诉你,这几个月我都在学跆拳道,就为了找机会揍揍你这种人渣,来,动手。”
王易少咧嘴一笑,“也不怕告诉你,自从和你分手,我都在学空手道,就为了好好教训你这种臭娘们。”
两个人说着各自摆下架式,就准备开杠,这两个一个是女人,另一个是小配角,自然都不可能有什么王八之气,但两人一摆架式,周围都安静下来,女权暴力主义对男权暴力主义,就意义而言,远远胜过这两人的拳脚胜负。
脑缩男忙从板凳上站起来,走得远远的,和周围的人群开始悄声议论这两人的胜负率。靠在墙边的女人踡下身体,依着墙低声呜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