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大堂上,家主王康指着王麟怒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让你不要外出走动你不听,让你把这个不祥的女娃领走你不听,现在还带个杀人犯回来,你这是要诚心气死我才甘心吗?”
“父亲,我在家已经五日没有出门都快要憋死了,外出走动本就没错,错只错在那齐游欺人太甚。”王麟跪在地上抬起头,眸光却格外坚定的看着王康:“芩儿妹妹她不是不祥的人,王家变成现在这样她也不知情的。”
“她还小是不知情,难道那个女人也不知情吗?”王康铁青着脸道:“都说虎毒不食子,那女人竟然自己一个人跑了,独留这么个小丧门星坑害我王家,若非是她们母女,我王家会是现在这副情景?”
“这……”王麟突然说不出话来。
秦皓看着这一幕,不由忍不住问道:“芩儿母女坑害王家,难道外界传言的大能是芩儿的母亲?”
“逆子,你带回来的人,你自己与他解释!”王康看都不想看一眼秦皓,这让他有些尴尬。
王麟眸光看向秦皓有些歉意的道:“大哥莫怪,父亲这也是在气头上。”
说着他无奈叹息一声,接着道:“芩儿与她母亲流落到我王家,我见她们可怜便收留了她们,芩儿母亲温婉儒雅,修为也高,她教会我不少做人的道理,父亲曾对她们母女一度欣赏,可好景不长,芩儿的母亲好似得罪了什么人,那人修为滔天,似是飞升大能不假,他要抓芩儿母女我族定然不会同意,于是……”
“于是,王家就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秦皓皱眉道。
王麟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怒火:“那人杀我王家七位长老,连两位大乘期的长老也被他一一斩杀,父亲也被他击败,修为跌落到大乘初期,柳家乃是我母族,因为出面相助便一同遭受打压,如今两族皆是郁郁不振,这渊城唯齐家一家独大。”
秦皓听后若有所思的道:“那为何芩儿会在此地,她没有和她母亲一起被抓走?”
“娘亲抓走了……答应坏人事情……放我……”芩儿摇晃着小脑袋,
大大的眼睛里隐隐有泪水在打转。
这哪里是虎毒不食子?
秦皓看着芩儿那小可怜样儿,能够想像到一个母亲为了女儿能活下去自己牺牲了多少,恐怕芩儿的母亲现在是度日如年或者是说已经不在人世了……
“芩儿还在王家,父亲认为那人可能随时会回来,所以不想再收留她。”王麟看着芩儿哭自己都想哭了,这个女孩他是打心眼里把她当自己亲妹妹般看待,一个才一岁的孩子,没有母亲,他如果还不站出来收留她还能去哪里?
秦皓轻轻抚摸着芩儿的小脑袋示以安慰,看着王康,拱手道:“王家主,那人既然肯放芩儿回来,想必他的目的只有芩儿母亲一人,芩儿母亲既然许诺那人,说明那人有求于她,我想那人一时半会应该不会回王家抓人。”
“说的轻巧,飞升大能的脾气谁能揣测,要是他突然杀个回马枪,我王家被毁,你来承担吗?”王康怒斥道,他的眸子死死盯着秦皓,眼中露出一股子杀气:“齐游是你杀的,与我王家无关,你既然这么喜欢芩儿,我允许你带她离开,恕我族势微容不下你们这两尊大佛!”
“父亲,这位大哥是为我才杀了齐游的,若不是他和芩儿妹妹在,今日我的脑袋就要开瓢了,您怎么能让我做出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事来?”王麟急忙劝阻道,齐家势大,齐阳如今在渊城就是天,他不能就这样看着秦皓和芩儿出去送死。
“不劳烦小兄弟了,小兄弟的好心秦某记住了,齐家势威,这事本就是我一人之事本就不该将王家拖下水,秦某这就带着芩儿走。”秦皓说着朝着王麟拱了拱手,旋即转身欲要离开。
“慢着。”
这时,一道急切的女子声音传来,只见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急忙跑了出来,她朝着秦皓招手:“道友请留步,此事是我家老爷不对,还请听我一句劝,留在王家比较安全。”
“娘,你终于回来了,快劝劝父亲,他说什么都要赶芩儿走。”王麟见到美妇的一瞬间便亲切的靠了上去,拉着美妇的衣袖撒娇。
“老爷,芩儿才一岁不到,这么小的孩子你让她去哪里啊?况且街头的事我在回府时都听闻了,人虽然是这位道友杀的,但事情的起因却是麟儿,就算你现在赶走他们,难道你就真的认为齐家会那么好心放过麟儿?”美妇娇嗔道,她正是王家主母,王麟的母亲,柳家的大小姐――柳西。
王家的人都知道家主向来强势,可在自己夫人面前却是言听计从,柳西在渊城是出了名的才女,这么多年也是在她的扶持下才有了之前王家的鼎盛,所以在王康眼里,柳西的地位很重。
“可是夫人,我现在赶走他们可以争取向齐家示好,或许他们就不会再追究麟儿的责任了。”王康叹息道。
“不可能!”柳西皱眉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杀亲之仇隔世难忘,况且齐游在家族中的地位很高,更是立为少主,齐家是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有关齐游死因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