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已经习惯小主人们靠在它的身上,或是小主人们带着它溜弯。
小主人们连牵狗绳都拿不稳,每次他们遛它,它走得都格外慢,避免不小心伤害他们。
褚非悦下车正要跟他们打招呼时,便看到院子里停了一辆不常见的车。
不一会儿,陶思温与霍予非从屋内出来。
陶思温见褚非悦时,朝她轻轻地点了点头,“下班了?”
“是啊。你这是要走?”
“晚上还有个饭局,下次再来蹭饭。”
“那我送送你。”
“好。”陶思温走到他的车边,拉开副驾的车门。
褚非悦说道:“大哥,你帮我跟爸妈说一声,我出去一会儿就回来。”
“嗯。”
陶思温坐进驾驶位,把车开出了霍家大宅,停在了军区大院外的一家咖啡馆门口。
两人找了个卡座坐下。
陶思温问道:“有二哥的消息了吗?”
“目前还没有。”
“你打算一直找下去?”
“嗯,他一定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只要他想起我和其他家人,他会想尽办法回来的。”
“我不知道该说你天真好,还是痴情好。你能一个人撑着诚运和霍氏集团一年两年,能一直都扛着吗?你的精神力和身体力迟早有一天会撑不住。你怎么会把自己处于如此岌岌可危的境地?”
褚非悦抿了一口咖啡,说道:“其实我在大部分时候都觉得没什么,工作累点、苦点都没什么,再苦再累也比不上以前我经历的那些辛苦和疲累。有时候特别想他的时候,就觉得日子特别难熬。”
陶思温隔着镜片淡淡地看着她。
她的眼睛还有些红肿,化妆能您愰眼形,遮掩眼睛周围,却改善不了眼底的红血丝。
陶思温大致是了解她的性格的,像褚非悦这类人她看似跟所有人的关系都很融洽,实则这类人能卸下伪装的次数很少。
他们只对某一两个人卸下心房和伪装,把所有真实的一面都交给那个人。
而他,很悲哀的不属于她愿意卸下心房,真诚面对的那个人。
他明知如此,却还是忍不住被她吸引,忍不住想关心她。
褚非悦勉强扯了扯嘴角,“对不起,让你挂念了。”
“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你该对自己再好一点。你还有睿睿和安安,不能太任性。”
“不会的。”褚非悦苦笑了一下,说道:“我知道我应该在朋友们面前打起精神,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不让你们过多的担心。有时候演技太烂了,又不小心露出一些马脚来,让你们跟着我提心吊胆的。其实我没什么事,就是偶尔觉得难受一阵,过几天就好了。要是真想死,我早在他出事的那三个月内就不活了。我现在还能活蹦乱跳的在你面前出现就说明我没什么事。”
“自始至终,你都没考虑过我,对吗?”
褚非悦讶异地看着陶思温,没料到他会突然说这样的话。
她打起了精神,觉得有必要跟他说清楚。
褚非悦说道:“思温,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可能吗?先不说我们之间是否有男女感情,单单是我的婚姻状态和孩子就配不上你。你还能走上很远,在建筑方面的成绩不可估量。你才貌有家世,还有自己打拼出来的一份事业,敬业、有孝心,有大量的好姑娘喜欢你、敬重你,你怎么会把目光放在我的身上?即便是你能接受我们之间的关系,你让你家人怎么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