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愣了一下,回过神来起身想要与血衣女子争夺,男人害怕自己的老婆孩子有闪失,急忙护住女人,连连哀求:“女侠高抬贵手,勿要伤我家人性命!”
血衣女子说道:“那就照我说的做,只要我能平安离开,短则十天半月,长则一年半载,我必将你孩子安然无恙送回,但若你们没照顾好我交给你们的孩子,那你们也不用惦记这个了,切记,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此事!”
夫妻二人虽舍不得骨肉分离,面对血衣女子的刀剑,无奈之下只得从命。血衣女子背起孩子推门而出,逃离这户人家。果然,没多久身后便被几个黑影咬住,在密林之中展开轻功追逐。
其中有个黑衣人并未一同追击上去,而是收了轻功,落在了这个村子。他大摇大摆的路过每一户人家,惊扰了犬吠声声,直到在一家院子门外停下,进入院子,跨过昏睡的黄狗,一脚踹开了门户。
只见屋子里的一对夫妻护着襁褓中孩子,惊魂未定地盯着这个一身黑衣蒙着黑布的生人,这人也不急着问话,而是将屋子里外扫视了一圈。
站在炕边的男人战战兢兢地问道:“你......你是谁啊?”
黑衣人从怀里间摸出块玉牌随手一晃道:“御围内直院侍卫办事,狗为什么不叫?”
男人都没看清玉牌上字,也不敢多问,只好回道:“孩子容易惊醒,夜里怕吵着......所以在狗盆子里下了点麻药......”
“麻药从哪儿来的?”
“镇上的药铺买的......我是个猎户,平日里捕猎的时候都备着。”
“刚才是不是有人来过?”
“这天还没亮,哪有人来啊......”
“那你把衣服都披上了?”
“孩子粑了,我起来准备端水......”
黑衣人伸出刀尖挑开被褥,发现有些许血迹,又问道:“孩子何时所生?”
女人答道:“前日晌午时分......”
“怎么这么瘦?”
“山野贫苦人家,怀着孩子也要干些杂活,受了点劳累,所以生孩子的时候还不足月......”
“哪来的血迹?”
“产后......恶露未尽......”
黑衣人紧盯着正叼着奶头的孩子,男人赶紧拉好被褥,将女人和孩子包裹严实,故作镇静道:“这位大人,拙荆毕竟是女流之辈,喂养孩子难免衣不蔽体,您如此直视实在不妥,还请高抬贵手......”
男人一边帮妻子掖好被角,一边悄悄伸手摸向褥子底下的柴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