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蘅故作责备道:“师叔,您这样可不行啊,哪有早课让徒弟们自己修习的,您老人家却在台上呼呼大睡。”
第五渊秋呵呵一笑,道:“师叔老了,动不动就困乏,再说了,你是我师兄的亲传弟子,道行修为也不浅了,早就说让你来代替师叔授课,可你就是不愿意,非不让师叔睡个好觉。”
“让我教师弟们练剑还行,可您老人家那些道道,我可讲不来。”
“怎么会讲不来,你不是得了我师兄的真传吗?”
花蘅摇摇头说道:“是真传了,可那是他老人家传的道,又不是徒弟自己悟的道,等我能悟的明明白白了,估计也跟您一样,满脸皱纹,满头白发喽。”
第五渊秋捋着白胡子哈哈一笑:“道理你悟不透,可剑意为何一点就通,无需深究啊。”
花蘅一撇嘴,说道:“师叔您先别说这些了,徒儿有重要的事要向您禀报。”
“说吧,是何事啊?”
“昨晚是徒弟值夜,后半夜有个家伙想闯山门,身手不错,两位护阁的师弟都没有拦住,我也大意了,差点失手。”
第五渊秋一听,呵呵一笑道:“哦?那来者有点手段啊,此子威名可期。”
花蘅道:“师叔您还说笑呢,我觉得,定是本派弟子久不再江湖上行走,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宵小之徒,以为本派武道中落,可以随意欺负了。”
第五渊秋微笑着摆了摆手说道:“没你想的那么严重,那个人可能只是想找人切磋而已。”
“师叔!我跟您说都有人夜闯山门,您怎么一点也不上心啊。”
“呵呵,你那两位师弟可否受伤?”
“受伤到没有,只是被冻僵了。”
“那你也没有受伤吧。”
“幸亏师姐及时赶到......”
“眼下是寒冬腊月,那个人这种气象还能上的山来,可见他夜行雪地的轻功了得。有这种功夫却未伤两位护阁弟子,那他并无恶意,所以为师猜测,他只是想来挑战的。”
“想挑战?那光明正大的下战书不行吗?”
“下战书掌门师兄不会接啊,你知道他是最怕打架了。”
花蘅哼了一声,嘀咕道:“他怕打架,那他把武功练得这么高是为了啥?”
“掌门师兄修炼武学是为了自保,就是怕被别人打死啊。”
“他老人家的武功都突破了十重达到小遐仙,位列五尊了,谁能打死你啊。”
“你看,你都说为师是五尊之一了,那不是还有另外四尊的吗?”
花蘅被第五渊秋说得哭笑不得:“那四尊和您一样一把年纪了,都有宗派大家之范,谁闲的没事干跑来打死他啊。”
第五渊秋笑眯眯地说道:“其实啊,什么五尊四尊的,那只是江湖上的人传的虚名而已,天下武功高的人有很多,有的行事低调,有的隐姓埋名,你都不认识而已。你修习凝雪功和有雪剑法十余年,大有所成,还有云澜一生的神兵护身,已算得上的武林翘楚,可昨晚那个人和你打个平手,却不知他姓甚名谁,师承何门何派?”
“这......”花蘅听师叔这么一说,还真是无言以对。
第五渊秋又说道:“也怪师叔没有给你太多下山历练的机会,阅历浅了。”
“不师叔,是我修炼的还不够,给师父他老人家丢脸了。”
“唉,你不必出此言,你师父今生做过最引以为傲的三件事情就是开创了湔雪阁和收了你和你师姐二人为徒。”
“师叔,您不是说三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