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看令堂的样子,好像不是为你而来,否则的话,我师叔必定会嘱咐湔雪阁弟子留意你的行踪,应该是还有别的事情。”
吴非梦想了想说道:“既然我娘才去过湔雪阁,她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再去第二次了,要不,你们带我回湔雪阁躲两天呗。”
金舞鹿说道:“正不巧,我们几个也是才奉命下山,到镇上办点事,暂时还不回去。”
“那能让我跟你们一起吗?”
“这.......”金舞鹿有些看了看花蘅,花蘅心想,她们是来接师兄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都多带了李北狐和沈木头两个人了,也不在乎再多一个。
但金舞鹿想的跟她不一样,虽然她们此行下山只是接人,带个李北狐和沈木头倒没什么,毕竟一个是本门弟子,一个是本门的客人,可吴非梦是剑蜃楼的人,而且还是邢掌门的女儿,没有经过邢掌门的允许就带上吴非梦,本来就不太合适,万一跟她们在一起再出点什么意外,那反而成了给自己找麻烦。况且刚才还跟剑蜃楼的弟子起了冲突,待她们回去向上头禀报此事,依九颜的性格,怕是已经有所误会了。
花蘅本想爽快答应的,刚要开口,便看到金舞鹿给她使得眼色,马上换了语气:“额......可能不太方便......对了,不知赵公子来细柳镇所为何事啊?”
花蘅把包袱甩给了赵十年,赵十年笑了笑说道:“赵某只是随处游历,吴姑娘若是不嫌弃在下,倒是可以做个伴。”
金舞鹿一愣,心想这赵十年看上去应该不是初来乍到,难道他想不到这个吴姑娘可能会是个拖累吗?
这时,大街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惊扰到路上的行人纷纷回避,马蹄声到了酒楼门外戛然而止,大家往外面望去,竟是一队身着全副甲胄的骑兵。
领头的校尉翻身下马,小跑着进入酒楼,对着赵十年拱手行了个礼:“少将军!”接着朝李北狐他们扫视了一眼,俯下身去对赵十年耳语了几句。
“少将军?”李北狐等人露出惊愕的神色,金舞鹿再次回头看了看外面官兵身上的甲胄和队伍中的牙旗和将旗,上面均绣着大大一个“赵”字。
赵十年听取完校尉的密报,挥了挥手让他退下。金舞鹿站起来抱拳道:“原来是雍州兵马使赵将军之子。我等刚才不知少将军身份,在您面前放肆了。”
赵十年微微一笑:“金女侠客气了,家父与令师亦是好友,所以咱们之间也不必拘束。”
吴非梦没见过世面,只知这位赵公子家似乎是个大官,还好奇地问道:“刚才那个人跟你说什么悄悄话啊?”
金舞鹿赶紧拦道:“吴姑娘,少将军的事岂是我等能打听的?”
“哦......”
赵十年道:“只是替家父传达的几句嘱咐,其实赵某也是在府中无聊,出来解解闷,本想微服出行游玩几日,可每到一处,家父还是会派亲兵护卫,给地方百姓带来诸多烦扰,让各位见笑了。这说起来,家父与吴姑娘的令堂邢掌门一样,都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金舞鹿尴尬地笑了笑,心想道,难怪他敢管剑蜃楼的闲事,还不怕把吴姑娘带在身边。剑蜃楼再霸道也只不过是个江湖门派,赵十年可是少将军,在雍州这片地界,除了天家和他父亲赵山河,谁还敢去惹他。不过这样也好,这位少将军看来也是一身正气,吴姑娘跟他在一起,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李北狐一听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把赵十年和吴非梦放到自己那个世界,一个是有个大爹的官二代,一个是黑社会的大小姐,就算跑去一个陌生的地方也总有人罩着。看看自己,在平等世就啥也不是,跑来斑驳界还是啥也不是,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