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陆大华在屋外收药材。
村里大部分人还是选择拿到陆家来卖,离得近,还立马就能拿到铜板,一下子觉得有了不少动力。
此时陆巧烟在自家茅草屋后,正拿着锄头在锄地,她划分了一小块儿地,先把今天找到刺儿菜种上,种活了等到秋季开花结种子,便能培育出一大片儿了。
“二丫头,你快来看看,那孩子似乎有些发热呢。”
陆陈氏来屋后喊了陆巧烟,听到这话,她急忙回去查看。
摸了摸少年白净的额头,确实是发热了,啊呀,这少年真是命途多舛啊。
陆陈氏已经拿来布巾打湿给少年敷上,陆巧烟只能再次去钟大夫家,再碰碰运气。
好在这次,她请到了钟大夫。
“钟伯伯,我在山里捡了个人,身上的伤看起来倒是不严重,但好像竭力了的样子,而且这会儿发热了。”
“发热了?那倒是有些严重了,丫头,等我拿上药箱便走。”
一路上,陆巧烟给钟大夫讲了自己捡少年回家的过程,钟大夫夸奖了她,不把两种药材一起用,是明智的,因为很有可能两样不起眼的药,掺在一起会产生剧毒也说不准。
来到陆家,钟大夫给少年把了脉,不再着急。
“幸好先用伤药处理了,虽然药不太好,但也起了不少作用。这样,我开两幅散热的药,三碗水煎作一碗,熬两次给他喝了,若不好,到时候你再去找老夫。”
“好嘞,谢谢钟伯伯,钟伯伯,您在帮忙看看他身上有没有别的伤,我是一个姑娘家,我阿娘也不方便,我们只给他手臂处放了药。”
陆巧烟和陆陈氏退到屋外,钟大夫给少年全身检查了一遍,并无什么事,便出门了。
“丫头,他无甚大事,正如你说,他是力竭加上受伤发热才会晕过去的,待他醒了,吃些好克化的,便好了。”
“好嘞,麻烦您了,钟伯伯,我送您回家。”
陆巧烟跟着钟大夫一起回家,拿了药,付过钱后又匆忙回家给少年熬药。
一边熬药,陆巧烟一边想,要是这少年不是自己的官配,那一定要让他多给点钱才是,为了他自己跑前跑后的。
若他是老天爷给自己的官配就更好了,刚刚陆陈氏把少年脸上血迹擦干净了,她看见他时便有些惊呆了。
少年眉眼精致,还未完全长开,便足以窥见其人中龙凤之资。
在山里初见,少年试图向她爬过来,当时少年桀骜和不屈的眼神,一直萦绕在她心尖。
现在少年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副病态温润模样,莫名让人有些心疼。
陆巧烟觉得很不可思议,温润如玉和桀骜不驯两者在同一个人身上,却意外的让人觉得并不矛盾。
少年虎口处有淡淡的老茧,不注意看并看不出来,似乎用特殊手段处理过。
“咕嘟……咕嘟……”
陆巧烟的思绪被汤药沸起的声音打断,她找来一个碗盛了,放置温热,用勺子喂了少年。
陆巧烟松了一口气,少年没有像现代电视剧里那样拒绝喝药或者咽不下去,看来这少年求生欲极强,他想要活着。
喂了汤药,陆巧烟继续去栽刺儿菜,还有好几株未栽好哩。
快速把几株种好,看院里陆大华和陆得宝还在忙活,便上去搭把手。
“哎呀,这在家收药材,可比去挖药材要轻松多了,怪不得那么多人挤破脑袋想要做生意哩。”
称完药材,陆大华在一旁感叹。
“阿爹,明早无事的话,您帮我一起挖一条小水沟到屋后新开的地那里吧,我今天种了些刺儿菜呢。”
“这东西能好种么?卖了多少钱一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