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为何见我如此慌张，璃环可从未恨过你。”璃环话语淡定，犹如冰水清澈见底。

“你为何要学医？”林若望着江梓，好像有东西往自己的心里扎。

“是命运把我吹到了这里，就如，姐姐被命运推到了这里。”微风吹过，四下无声，江梓的温柔却掷地有声。

林若的心里好似翻山倒海，她想歇斯底里，却无从说起，泪水茫然地从她的眼角留下，她颤抖着手，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可、知、我、有、多么、恨、你！”

“我从来不知。”林若的拳打在了棉花上，江梓笑着说道，“我从来不知，我敬姐姐救过我一条命，但是，我想问问姐姐，你真的开心吗？你在冬日里送过我一条面包，不代表我欠你一个世界。姐姐，你不能将自己现在生活的艰难全部归咎到我身上。你如今面目狰狞，可知生活不易。你拆散了我和桓鸿，不代表你就成了爱情的赢家，你如今，到底是咎由自取。”

“江梓，你！”林若还想说什么，可是却不知道说什么。

“姐姐，师父教过我，想必，也教过你，”江梓转身向三清堂内走去，她的声音越来越远，“想问姐姐，你如今可是自己的主人了？”

林若失魂落魄地走在路上，上车后，她在车里号啕大哭。她是有才，有天赋，可是，那么多年，她从未做过自己的主人。她听桓鸿的，听林想的，却从未听过自己的。

风打车外走过，吹落一地黄叶，想来，又是一个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