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然有这样的想法,但他还是忍住了,对面可是主公,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出尔反尔呢,所以他只能不断劝慰自己,十五人已经不少了,而且这些还都是氏宗看好的人才,一个顶十个没问题,绝对没问题。而且再加上此战中弃暗投明的武士,目前自己麾下的家臣团虽然和高山家相比还有很大的差距,但也绝对算的上是世间上流了。
佐久间信盛满意的出来之后,已经到了门口的氏宗如果不进去一趟的话,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所以通报一声之后,还是快步走了进去,不过这一次面见信长实在说不出什么有营养的东西来,因为帮助岳父大人夺得丹波丹后要封赏?别逗了,这可是自己要去的,又不是信长要求的,所以封赏什么的就不要想了,得不到好处,氏宗根本提不起兴趣了,所以只是和信长没营养的闲聊几句之后,就被轰了出来。
简单的和岳父大人告个别之后,氏宗一行人开始像飞騨进军。
回到本城之后,还未来得及休息的氏宗,便被小樱的几位夫人让了出去,原因无他,大友家派来的使者已经等候多时了,来个使者不是什么大事,不过这个使者可不简单,他带来了信胜的消息。
这小子还真会给老子添乱,没想到跑了那么远,竟然跑到了大友家的地盘上,氏宗虽然心里这么想,不过心却是放了下来,大友家远在九州岛,而且和本家与织田家虽然没有什么联系,但也并没有交恶的倾向,信胜在那里应该还是能够保证安全的。
大友家派来的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武士,看起来并非像传统武士那样孔武有力,而是多了一些睿智,氏宗见到使者是这样的一个人很是高兴,和武夫比起来,氏宗更喜欢和明白人交谈。
“在下大友家家臣角隈石宗参见飞騨守大人,此番前来乃是奉我家主公之命,与高山大人商谈信胜与立花家婚事一事,这是我家主公书信,还请大人御览。”角隈石宗一遍说着,一遍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
听到这个消息,氏宗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信胜与玉子的婚事是绝对不可能,也不可以改变的,如今大友家横插一杠,真以为自己因为离九州远,就动他不得么?不过现在对方只是找自己商量,估计这事还没有真正定下来,只要自己拒绝,量那大友家也不敢有什么意义。
现在的氏宗绝对有这样的底气,不但自己坐拥飞騨,信浓两国数十万石之地,麾下能征善战的家臣足轻已经超过了一万之众,除此之外,数月前织田家新年评定时,本派已经不再是之前那种松散的联系,只要自己有需要,竹中,明智,两位岳父,甚至自己的大舅哥等织田家的几位实力派也绝对会鼎力支持,这让氏宗现在的底气很足,你离老子远,老子就坐船去,谁怕谁。
不过等氏宗看到书信之后,立刻就傻眼了,这并不是大友家的主意,而是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竟然看上了立花家的那个母老虎,立花訚千代,这姑娘作为日本战国少数几个女武将之一,氏宗对其还是多少有一些了解的,立花訚千代的性格十分强硬,这样的女人怎么能做高山家的媳妇,再说还有玉子这件事,所以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所以当氏宗匆匆将信件浏览一遍之后,便绷这脸说道:“回去告诉大友宗麟,这件事我氏宗是绝对不会答应的,现在你们只有两条路可走,第一让高山信胜给我滚回来,第二你们把他干掉,让后我在把大友家干掉,除此之外没有其他选择,让大友宗麟看着办吧。”说完,氏宗转身就要离开。
不过角隈石宗可不是一般人,他可是和立花道雪并称大友双壁的智谋之士,在等待氏宗回来这些日子里,他并没有干等着,而是一直在做着功课,并且这一仔细观察之下,不但知道了信胜早就已经有了玉子这个未婚妻,而且还知道了氏宗家里的几位夫人是如何相处了,所以对他来说,这件事还是比较好解决的。
“飞騨守大人请留步,对于这件事,在下倒是认为还有第三条路可走,不知大人可否给在下一些时间,让在下将话讲出来。”角隈石宗虽然没有见过氏宗,不过氏宗的一些事迹他还是仔细研究过的,所以他认定,高山氏宗一定会留下来,听自己说完。
果然正如他所想,已经站起身来的氏宗,在他说完之后,又坐了下来,脸上的怒气也消散不少,只听他问道:“这个机会我给你,不过能否把握的住,就要看你的口才了,我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现在你可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