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药吧。”
慕容泠风和夏沐眼前一亮,大神原来在这里。
“下什么药?”
“怎么下?”
云漠先看了眼慕容泠风,“有没有让人短暂失去神智,但外人看不出来,他自己也无法察觉的?”
慕容泠风捧着脸想了想,“还真有。”
云漠示意慕容泠风拿药给夏沐,“秦夫人没有要走的意思,监视的人自然也不会走,你让伙计勤快点,多去问两趟要不要添水、换新茶,八成是要的。添水的时候加上不就行了。”
夏沐和慕容泠风对视一眼,就这么简单?“他们要是不喝呢?”
“来茶楼不喝茶?是你们拿他们当傻子,还是他们拿你们当傻子?他们是来监视的,监视的第一要素不就是不能暴露自己被发现吗?”云漠鄙视地看着他俩,“不过以防万一,风儿,你那药除了喝下去还有别的方法中招吗?”
慕容泠风掏出药粉溶在茶里,然后倒在手帕上,“糊脸上就行了。”
“嗯,不错。”云漠赞赏地摸摸小公子的脑袋,“给秦夫人身边的小丫鬟糊一个。”
慕容泠风不解,“她的心腹都要防吗?”
“你刚刚说这木香草需要另一样东西才能起效是吗?”云漠反问她。
慕容泠风点点头,离笙是这么说的。
“木香草可能是在娘娘庙里中的,但另一样东西不知什么时候才要用上,所以必然是要潜伏在他们身边才能做到真真正正地把握住这个时间点。”
云漠说的似乎有些道理,可小公子怎么还是觉得王爷只是单纯地嫌弃那小丫鬟话太多,太烦人呢?
夏沐出去前云漠又吩咐道,“不要只问这几人,大厅里所有客人都要照顾到了。还有,找个和秦夫人体型相当的女人穿上素衣,坐在那位置上假扮秦夫人。万一茶楼外面还有人在呢。”秦夫人坐的地方是个视觉死角,又有个小丫鬟挡着,外面也只能看到个背影,倒是省了他们不少事。
夏沐点头出去,惊叹于圣王爷的心思缜密,弟弟都这样了,想必他那情敌也不是个好对付的。夏老板突然觉得前途渺茫呢!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只是请秦夫人时费了点时间,夏沐干脆让伙计捂着嘴把人架了上来。
慕容泠风看着惊魂未定的秦夫人,捂住脸不想见人,同样是家臣,怎么她家这位就这么让人捉急呢?
秦夫人气氛地看着他们,“你们是谁?要做什么?”
“秦夫人。”云漠转过来正面对她。
秦夫人看看云漠,感觉有些眼熟,“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画上吧。”他将一块玉佩放到桌上,“夫人可认得这个?”
秦夫人瞧了眼,突然睁大眼睛,就要跪下,“民妇参见圣王爷。”
云漠隔空托起她,“嫂夫人不必多礼,当日我与秦大哥兄弟相称,他的家眷本王是应该照顾着的。”
提起秦友禄,秦夫人又是一阵伤心,泪水涌上眼眶,“夫君他……”
“秦大哥的事情本王已经知道了。如果本王有办法能够救回秦大哥,嫂夫人可愿一试?”
秦夫人一惊却又不明白云漠的意思了,“夫君他已经死了呀,王爷还能起死回生不成?”
“或许还没死透呢?”慕容泠风简单地向秦夫人说明了一下,“反正就是你家男人有可能还能活回来。”小公子只说了木香草的事,并没有向她提及菀娘塔里的怪物,她一个弱女子近来遭受的已经够多了,没必要再受到惊吓了。
“这位是九殇谷的神医,”云漠介绍道,“嫂夫人不如试一试,最坏也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了。”
九殇谷的神医她只有所耳闻也是半信半疑,真正令她信服的,还是这位圣王爷。王爷说得对,最坏也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了。“民妇信得过王爷,愿意赌这一把。王爷需要民妇做什么?”
“要你一管血。”说完,慕容泠风也不管人家同意不同意,上前撸起袖子就抽了一针管。
夏沐在旁边看不懂了,“不是说秦友禄中毒了吗?你抽她的血做什么?”
慕容泠风嫌弃地推开他,“离我远点,不要把愚笨传染给我!你没听说有些不愿意出家的小媳妇很快就都死了吗?所以我怀疑他们是一起中的毒,只不过男人先中招,留了女人下来,估计还有用。听话就留着你,不听话就做掉,正好杀鸡儆猴。”
云漠也同意她这说法,临走前嘱咐秦夫人,“嫂夫人不如先假装同意住持的要求,作缓兵之计,先保住自己的性命。我们走不开,还要烦劳嫂夫人将秦大哥带到徐州府来,这里还有一些病人需要解毒。还有,你身边的人都不可信,这事嫂夫人只可和伯父伯母提及,千万不要漏了陷。”
秦夫人答应着,对于身边之人,她也是后怕。和云漠约定好,半月之内必定带着秦友禄赶回徐州府。
慕容泠风的要只有半个时辰的功效,秦夫人在那之前回到了座位上,叫醒了小翠,在监视的人都清醒后她才离开,做到了滴水不漏。
云漠和小公子留在了茶楼,决定晚上再去看一看娘娘庙。小公子对庙里那鬼留息的建法十分在意,定要弄明白那里面藏了什么秘密。
然而还没等他们行动,铁甲人便找上门来,“我不是和你们说过鬼村里有冤情,你们为什么不去调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