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泠风撇嘴,“我看不像,这钱梓霏和她父亲感情如何我不知道,但是这演技可是够假的,眼泪都挤不出来还硬要擦,可怜了那边的小草了。”她看了眼墙边已经被踩踏了的小草,不知道钱梓霏在那边站了多久就为了等他们回来,“唉,这刚钻出点芽来,就被人扼杀了,生命太脆弱了!”
云漠听了她的话若有所思,“对,生命是很脆弱,生死只在一念之间,有些事情我们得提早防范。”
云漠疾步走回院子,想要找谛听,却发现院子里空无一人。慕容泠风小跑跟在后面,不明白王爷为什么突然紧张起来了,“你怎么了?”
他没搭理小公子,反而抓住了一个丫鬟问道,“这院子里的人呢?”
“客人们都在厨房呢,说是要做什么甜酒酿。”
云漠一听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他们来到厨房,果然大伙都在呢。黛茉和绯樱正在把煮好的糯米往缸里塞,准备放上酒曲发酵呢。云漠给慕容泠风要了一碗甜米粥,回头问楚晋,“还没抓着呀?”
楚晋一摊手,“没办法,老头太拧了,死活不出来,逼得我们只能出绝招了。这要是还不行,岭子啊,我劝你就放弃吧。俩疯老头有什么好见的?”
谛听瞪他一眼,“不许对尊者这么不尊重,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两位尊者这辈子就收了你一个徒弟,这是多么大的殊荣。”
楚晋撇撇嘴,“他还想收王爷呢,可惜王爷不跟他。我这不好说话嘛!”
谛听捶胸惋惜,“唉,我怎么没早点到武王府呢!可惜了,尊者叱咤风云了一辈子,最后就遇上了你们三个不识货的!我也好想当尊者的徒弟啊!”
“得了吧,说得就跟你没拜过似的,”楚晋不客气地揭他的短,“老头不说你执念太深,不适合修道嘛。”
慕容泠风边吃着甜米粥边问云漠,“那什么尊者是位道士?”
“算是吧。”对于青峰青崖,云漠和楚晋的感觉一样,不就是两个疯疯癫癫的老头吗?可偏偏无数人把他们当成追捧的对象,简直莫名其妙,最夸张的就是他们身边这位。
楚晋懒得理已经走火入魔的谛听,走到云漠身边,“那小妾已经清醒过来了,可以开口说话了。”
“她说什么了?”云漠坐在慕容泠风身边吃着她喂过来的甜米粥问道。
楚晋和他们坐得稍远了一点,不去打扰他家老大秀恩爱,“和素影描述的差不多,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钱老大的脖子上就突然被剌了个口子,钱老大就倒在了床上直往外冒鲜血。”
看来钱老大很有可能是与赵远之中了一样的邪,“可有其它线索?”
楚晋摇摇头,暂时还没有。
小公子默默地举起手,“我可能有。”
楚晋双眼一亮,“师父,我就知道这种歪门邪道找你最对了!你想到什么了?”
慕容泠风鄙视地瞪了他一眼,什么叫歪门邪道啊!“他们可能是中了巫蛊之术。”
“巫蛊之术?”
“嗯。巫蛊之术分为巫毒和蛊毒。楚帝中的就是蛊毒,是取毒虫幼卵以毒药炼制而成的,毒虫和毒药的不同,则炼制出的蛊毒也不同,其中最难化解的便是七星蛊。巫毒和蛊毒有所不同,它是取人身体的一部分,用咒术控制对方,所以巫毒也就做巫咒。”小公子摸摸自己的头发,“因为其他的部分不好得到,所以最长用到的就是头发。”但是头发也不是什么人都可能拿到的,这下咒之人十有八九是他们身边的人。
可钱老大和赵远之自从三年前闹翻了之后就再没有交集了,那么到底是谁能同时近得了他们两个人的身呢?
楚晋排除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倒是让他想起了另一件重要的事情,“对了王爷,知府大人徐兢送来请柬,请您上府上一叙。”
云漠接过请柬打开看了看,他此次前来并没有表明身份,徐兢又怎么会知道他的呢?
“可能是老管家说的吧。听说钱老大和徐兢是把兄弟,上午他还亲自来钱府看望钱老大呢,我从远处望了一眼,老管家在他耳边嘀咕了很久呢。下午这请柬就递过来了。”
云漠冷笑一声,“看来这徐州府的乱债里面还有衙门的事。跟家里打声招呼,这里面若真是有他徐兢的手笔,本王也不必和他客气,三年前那上千条人命还无人承担呢,不如就一起算一算!”